李长竹怀抱大鱼,摆了好几个姿势,露出洁白的牙齿,喜滋滋拍照。
苏时酒也拿出手机,准备拍一张给程拓发过去。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别人钓上这么大的鱼!
下一秒,脑袋被一只手固定住。
“这有什么好拍的。”顾殊钧语气平淡,手上却十足霸道,将苏时酒的视线强行转向他那边,“李长竹钓上来的这个,顶多也就三十来斤,跟他之前承诺的比你人还大的鱼差得远了,连我当初都钓过比这个大一倍的……走了,去挑杆子。李长竹买的杆子不少,各个都在三万以上,你可以多摸摸,试试手感。”
苏时酒握着手机没应,只抿着唇,笑眯眯看顾殊钧。
顾殊钧:“……你看我干什么?”
苏时酒摊手:“没有看你啊,我在看游艇上那只正在开屏的孔雀。”
顾殊钧:“……哼。”
顾殊钧嫌李长竹和高扬大呼小叫,挑完钓竿带着苏时酒去另一头。
“海钓的钓法多种多样,如拖钓、重滩钓、防坡堤钓……”顾殊钧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海钓,对这些很了解,他知道苏时酒是新手,因此只随口提了几句,便说,“当然,对新手而言,掌握正确的抛竿、收线、提鱼等技巧,要更重要一些。来这边,站立时,要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保持身体平衡……”
苏时酒:“。”
苏时酒没忍住,“虽然但是,有必要紧贴着我吗?你说条件我就明白了。”
顾殊钧:“……”
顾殊钧嘴硬道,“我这不是怕你做不好么?”
不过,在当老师这方面,顾殊钧也确实是专业的。
他调整过苏时酒的动作,又详细讲抛竿:“挥竿时可以控制鱼线的速度和方向,不过不是用手臂,而是利用手腕的力量……”
夕阳西下,天边一抹艳丽的橙红。金色的余晖落在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远远铺洒出去,如一幅巨大的绝美油画。
苏时酒倚着栏杆,海风吹过他的鬓发,原本蓬松的发丝都凌乱起来,他抬手,将发丝都捋至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鼻翼间满是海水的咸腥味,耳边则是海浪拍打声,及不远处李长竹和高扬的阵阵呼声——他们发现一只满是藤壶的海龟,正喊教练跟他们一起将海龟弄上来,准备帮忙清理藤壶后再放归。
苏时酒眯起眼,只觉得这一刻再惬意不过。
没有无尽的新闻和稿子,也没有阴谋和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心灵上的宁静与安稳。
他转头看向顾殊钧,勾勾手:“来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