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抿了下唇,突然笑了声。
顾殊钧:“?”
顾殊钧更加不悦,“苏时酒,你还好意思笑?人家摸你,你就不能自己主动抽回手?”
顾殊钧低垂眼睫,语气虽凌厉,但盥洗室的水声没停,他的手指始终与苏时酒的手指相交叉。
洗手液的润滑触感,使得苏时酒在被搓手手时,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当然了。
再怪,也比不上顾殊钧说的话怪。
苏时酒忍不住提醒:“别用‘摸’这种形容词,人家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感谢而已。”
顾殊钧嗤笑一声,音量拔高了点:“你怎么知道他没那个意思?”
“……顾殊钧,你不能这么擅自揣测人民警察。”
“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
“……?可我也是男人?”
“你不是。”
苏时酒:“???”
啊?
起猛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被逐出男人这个群体范围了?
苏时酒差点气笑了。
顾殊钧那双烟灰色的眼眸静静落在苏时酒脸上,见后者不明所以,一脸震惊茫然的模样,不禁嘲弄出声:“你要是了解男人,怎么没看出我以前就喜欢你?”
苏时酒:“……”
竟然是这种霸道且不讲理的逻辑吗?
唔。
符合顾殊钧的人设。
但就顾殊钧以前动不动就发癫的模样,谁能看得出来啊?!!
……而且这算表白吗?
苏时酒忍不住多看顾殊钧两眼。
顾殊钧注意到苏时酒的视线,耳廓慢吞吞地红了,他率先移开视线,目光落不在实处,看看地板,又看看旁边的电视机,最后冷声道:“我还有个比较重要的会,先走了。”
苏时酒:“。”
这怎么能不算是落荒而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