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伸手越过顾殊钧,挑挑拣拣,将一个红玫瑰花状的纹身贴纸拿出来,小心揭开,他左手拿着贴纸,贴在自己的右手手腕内侧——这里的所有贴纸,都是苏时酒提到“荆棘”和“玫瑰”的元素,他和程拓分头行动,在江城扒拉好多地方,才东拼西凑买到的。
“好看吗?”苏时酒将手摊开。
顾殊钧的视线落在苏时酒白皙的手腕上,暖黄色的灯带下,红色的玫瑰花有些失真,正安安静静在青色的血管处盛放,仿若顾殊钧后背上那些栩栩如生,却无所依的玫瑰,终于有了落脚的实处。
是的。
这是他的玫瑰……
顾殊钧低声评价:“好看。”
苏时酒眼眸一弯。
他想到刚刚的对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我想什么?”
“……没。”
顾殊钧率先起身,他一把将苏时酒抱起来,“时间不早,该睡觉了。剩下的礼物,明天再拆。”
苏时酒率先上楼,看到顾殊钧位置上鼓起来的被子,忍不住笑了下——那只是一个被子隆起的形状,但苏时酒没想到,更不可能掀开被子查看,又因为全程都很紧张,愣是完全没发现……
这次,这对“心怀鬼胎”的夫夫,终于放下自己心中藏着的事,可以安安心心贴贴,并睡觉了。
*
周一一早。
顾殊钧一身西装革履,搭配苏时酒送的领带夹,喷了苏时酒送的香水,并同在右手手腕内侧的位置,贴了一张苏时酒送的纹身贴,恰好是荆棘的形状,一长条,不大不小,属于伸长手臂时会露出来一点,正常情况下又恰好看不见的程度。
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顾殊钧昂首挺胸下楼,并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的纹身贴纸。
餐桌前,正在用餐的苏时酒:“?”
倒、倒也不必。
他上班时间比顾殊钧早,两人打了个照面,苏时酒已经吃完准备出发了,他凑上前,在顾殊钧唇上吻了下,相当于离别吻。
正要走时。
“等等。”
顾殊钧语调懒洋洋的。
他伸出手指,将准备离开的苏时酒又勾了回来,一伸手,“呲”的一声,香水落了苏时酒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