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是在害怕吗?
怕他出事。
苏时酒低垂眼睫,伸手突然解开安全带,主动凑上去,轻轻吻了下顾殊钧的唇,轻声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不准勾引我。”
顾殊钧这次却意外的铁面无私。他伸手推开苏时酒,一双烟灰色的眼眸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眼尾似乎泛着红,冷声道,“上次你也是这样,我一生气,你就哄我,哄完继续我行我素。苏时酒,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直栽在同一个解决方法上。”
苏时酒:“。”
这人怎么还带翻旧账的呢?
苏时酒叹气。
他之前从未考虑过会有这类事情发生——长久以来,苏时酒的生活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习惯了我行我素,自然不用在意随口的一句话会伤到别人,因为也没人会在乎。
而现在……
苏时酒垂眸,反手握住顾殊钧的手,感受着对方冰凉的指尖,低声道:“那明天你再生气?今天是我生日呢。”
顾殊钧:“……”
顾殊钧脸色缓和些许。
就在苏时酒以为这件事可以翻篇时,顾殊钧骤然解开安全带,欺身压在苏时酒身上,他吻向苏时酒,却并没有加重这个吻,反而像是在亲吻一片羽毛,又好似亲吻珍宝,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啄吻着后者柔软的唇瓣。
呼吸粘稠地胶着在一起。
苏时酒身体微微向前,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勾缠在一处,像是在共舞,上颚被扫过,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心脏跳的非常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苏时酒却依然被吻的沉醉其中。
一吻毕,苏时酒呼吸略显急促,长长的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轻轻抬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与顾殊钧烟灰色的眸子对视,低声问:“做吗?”
顾殊钧一怔:“现在?”
苏时酒:“……”
车震是不可能车震的。
尤其是两人此时还在公安局门口,这也太——身为记者的苏时酒,一时间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无耻行为,他耳廓红了一片,忍不住闷笑出声,连连摆手:“不不不,回家,回家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