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暖橘色的灯将整个客厅照亮。
风声簌簌,不知道过去多久,苏时酒是被热醒的。
他“唔”了声,睁开迷茫的双眼,才发现顾殊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像是一个小火炉般,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看文件,一眼扫过去,文件上满是晦涩的德文。
苏时酒没动。
——被人抱在怀里睡觉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好,至少苏时酒便总是觉得,他只要稍微一动,就会从对方的怀里掉出来。
打了个哈欠,苏时酒小声问:“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顾殊钧的手落在苏时酒的细腰处,轻轻揉按,“酒酒,昨天辛苦你了。”
苏时酒:“……”
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有本事禁欲啊。
苏时酒刚醒,神色还有些恹恹,闻言懒得搭理对方。
“饿了没?”顾殊钧温热的大手转而又落到苏时酒柔软的肚子上,轻轻揉了揉,“李长竹打电话喊我们出门聚聚,想去吗?还是继续睡?”
苏时酒:“有点饿。”
他其实不太想动,但一想到孤男寡男的待在家里容易出事,便揉揉脸,从对方怀里起身,“去吧。”
“行,我现在回他。”
顾殊钧说着,掏出手机,单手给李长竹发消息,身体自发贴到苏时酒身边,“酒酒,你还换衣服吗?”
苏时酒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不换了。”
换不了一点。
真去换了,就走不了了。
果不其然,顾殊钧面露可惜:“那走吧。”
换鞋时,苏时酒忍不住多看顾殊钧一眼——不都说男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在那方面会越来越力不从心吗?
怎么顾殊钧都三十了,还这么……呃,勇猛?
“在想什么?”顾殊钧突然问。
苏时酒飞快收回视线,敛眉道:“没。”
他边往外走边问,“去哪?豪庭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