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时酒之前曾听说过,恋爱中的人确实仿若失了智……说的应该就是顾殊钧现在的状态吧?
不多时,李长竹回来了,神色却有些古怪,瞧着苏时酒和顾殊钧欲言又止,他绕过两人,进入病房,压低了声音与高扬说话。
“不可能!”
高扬反而声音很大,“我从来没有过!”
“李长竹,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去碰那种东西!”高扬死死拉着李长竹的袖子,“有人想害我!”
“你小点声!”李长竹拉了拉对方。
顾殊钧跟高扬关系一般,对后者的情况并不在意,见李长竹回来了,便淡淡道:“我们先走了。”
李长竹一愣:“哦哦,好。”
顾殊钧牵着苏时酒的手往外走。
苏时酒一顿,莫名对高扬最后那段话很在意。
他一边像条尾巴似的跟在顾殊钧后面走,一边摸出手机给李长竹发消息:「怎么回事?医生说什么了?」
突然。
前面的小山一停。
苏时酒没防备,一头扎过去,额头撞到对方坚实挺阔的后背。他“唔”了声,摸着自己的头抬眸。
“这位患者,请不要故意碰瓷医生。”顾殊钧突然开口,“我知道你家里比较困难,但是抱歉,我实在爱莫能助。”
苏时酒:“……”
不等苏时酒反应,顾殊钧又仿若于心不忍般,多看苏时酒两眼:“其实,看你无家可归,我也不是不能收留你,只不过……”
他微微弯下腰,凑近苏时酒的耳畔,“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你想来我家,又想让我帮你垫付家人的医药费,那你准备用什么来换?”
说话间,顾殊钧伸出一根手指,指腹恰好点在苏时酒的喉结上。
苏时酒一怔,总觉得嗓子处痒痒的,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喉结上下滚动。
顾殊钧眼眸微暗,指腹顺着苏时酒修长的脖颈向下滑……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