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那个病房……”
景谭指了指前面,“王勇现在还在看守所,医院这边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把王勇的表姐,也就是何慧姐姐家的女儿叫来了。”
说话间,正好有一个瞧着三十多岁的女人轻手轻脚走出来,绕过护士站,往医生办公室走。
景谭抬了抬下巴:“就是她。”
苏时酒叹道:“景哥情况摸的真透。”
——按照景谭的说法,陈酒刺伤王勇母亲后潜逃的事,应该还没过去很久,景谭却已经把情况都摸得透透的。
“可不么。”景谭笑了声,“我新闻稿都写完初版发给主任了。”
苏时酒当即竖起大拇指:“厉害。”
景谭:“不过现在还不能发,要等陈酒落网。”
陪护人员不在,景谭和苏时酒都没贸然进入病房。
两人聊了会,才看到王勇的表姐回来。
表姐已经跟景谭熟识,热情地领着两人进入病房。
何慧正躺在病床上输水,她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身上插着尿袋,一旁的显示屏上有心率和血压等数据。
表姐搬来板凳:“坐。快坐。”
苏时酒将手中的牛奶放在地上,摆摆手:“不用客气。”
“医生怎么说的?”景谭问。
表姐回:“还得住十天左右才能拆线,这期间都得有人照顾着,我单位请了假,照顾小姨没什么问题,两位记者不用担心……只是没想到,陈酒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一个小孩,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叹了口气。
景谭与苏时酒对视一眼。
景谭立刻问:“你也认识陈酒?”
“当然。”表姐不好意思地说,“我之前听说小姨被刺伤,吓了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想起来。”
“其实,陈酒在我们那很出名的。”
表姐压低声音说,“他和王勇当初一个中学,学习成绩很不错,经常全校前三,但他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爱家暴,他妈不堪忍受痛苦,直接就跳楼自杀了。我觉得,陈酒肯定是遗传到了他爸爸的那个暴力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