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让抹了把脸。
虽然刘文让在讲述这一切的时候,用的语言非常简洁,但苏时酒却仿若看到那几天里,每每都在痛苦挣扎的男人。
他的手指下意识抠了抠沙发。
之后,刘文让又简单讲了讲在戒毒所内发生的事。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提到任何相关,只说是被下药!具体不知道是谁!我真的不会说出去,希望你能信我。”
苏时酒“嗯”了声:“我信。”
他低垂着眼睫,手机界面上是化工厂的资料。
他大致扫了眼上面的资料。
这家化工厂……
苏时酒之前倒是听说过,年初的时候,还评了“江城先进集体”的荣誉称号,被誉为行业标杆。
据说那个化工厂占地面积很大,员工有将近两千人,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江城的就业问题,因为市里一直很重视。
“关于化工厂,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细节吗?”苏时酒问。
刘文让迟疑道:“……没了。我一直被关在那个仓库里,门口一直有看门的打手看着我,后来几天又被强行注射过两次毒品,所以精神状态不太好,心中又害怕,只想回到安全的地方,所以没敢乱动。”
听刘文让说的愈多,苏时酒胸口呼吸愈沉闷。
可想而知,刘文让在那段时间究竟度过了什么非人的日子。
他轻声说:“我知道了。那些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刘文让却只是苦笑。
之后,苏时酒又问了一些问题,刘文让一一回答。
临走前,苏时酒要过刘文让的手机,他微抿着唇,把自己工资卡里的钱,全都扫码转给了刘文让。
刘文让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三万二,一脸茫然:“你这是……”
“我当时……在场。”
苏时酒把手机收起来,认真地与刘文让对视,“那时候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目前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不起。”
刘文让却没吭声。
在他看来,苏时酒完全不用说这些。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在当时的那种情境下,也不会对苏时酒出手相救,毕竟当时实在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