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唔”了声:“是他让您来的?”
“是啊。”林遇霞随口回应。
说完,她点击手机里的一条语音。
顾殊钧低沉中略带不耐的声音立刻传来:“别跟他说太多,我们正在吵架。”
苏时酒:“……”
林遇霞:“……”
林遇霞面不改色把手机收起来,说:“是我自己听说你发烧了要来的。”
苏时酒闷笑一声。
林遇霞便也跟着一起笑。
她眼眸弯起,感慨说:“好久没见他这样了……你知道的,顾殊钧就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对他而言,‘生气’这种情绪是无用的,不如直接解决问题,‘吵架’这种行为也只会消耗双方,不会得到任何正面反馈。”
林遇霞耸耸肩,“所以,他平时根本懒得跟人起冲突,冷静的就像是个机器人,欺负起来都没什么意思。”
苏时酒:“?”
苏时酒觉得有些割裂。
——林遇霞口中的顾殊钧,和他印象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但他转念想到之前顾殊钧对于“欲望”的阐述,又觉得,这说法,还真有点符合顾殊钧的人设。
“所以上次见面,我很高兴。”
林遇霞似是回忆起那个鲜活的顾殊钧,她握住苏时酒的手,认真地说,“时酒,谢谢你。”
苏时酒:“……”
苏时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
若是林遇霞知道,顾殊钧被他气到时不时就吃药……
呃。
不论怎么想,都觉得还是不吃药的机器人更好一点吧!?
苏时酒默默摇头:“没。”
不到一个小时,林遇霞口中的刘医生来了。
他简单检查过苏时酒的情况,转头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只是着凉了,按时吃药就行。”
“那就好。”林遇霞轻轻拍了拍心口。
送走刘医生后,两人又聊了会。
退烧药有镇静,安眠的作用。
没多久,苏时酒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林遇霞见状,起身给苏时酒掖了掖被角,轻声说:“时酒,你睡吧,我去楼下待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