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了然。
她就是因为春晚要独自登台,紧张,压力大,才会做噩梦,又在噩梦中骤然惊醒,还没回魂,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吧。
他摸摸她的脸,嗓音轻和,像冬日里的温泉水:“才七点,要起床吃早餐,还是我再陪你睡一会儿呢?”
……开会的事,已经被薄聿珩忘到九霄云外。
什么事都没有安抚眼前这个娇气包来得重要。
应如愿瘪嘴:“起床吧。”
应如愿掀开被子,看到躺在地毯上的两只猫,下意识说:“还有小玉和哼哼,你也要照顾好它们。”
薄聿珩低斥:“别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跟交代后事似的。
……
应如愿最近几天没有去公司。
也没怎么看手机。
一是要彩排春晚,二是那场烟花,已经很多人解码出“Yry”就是“应如愿”,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人手一部手机,时刻在高度冲浪,这个消息必然已经传回公司,传进秘书室,她要是去公司,肯定会被蒙莎她们旁敲侧击地追问,到那时候,还要解释她跟薄聿珩的关系。
她不想应付。
反正,以后,大概率,也没有共事的机会了,不需要处好关系,不如省一省口水。
应如愿彩排完从电视台离开,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同时还看到又多了几条未读信息。
有薄聿珩的,有鹿宁的,有她的大学同学许和夏的……她目不斜视,刻意忽略掉。
有些事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不要再被横生出的情感牵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