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你快说。”应如愿最多十五分钟就得回去了,再晚她们会去找她。
沈确啧了一声:“这件事兜来转去,要弄清楚就得从头说,我都会告诉你,你耐心一点。”
应如愿均匀呼吸,让自己耐心。
“上次说到季英奇新婚两个月,却发现程砚心已经怀孕三个月,于是跑去找程砚心算账,结果程砚心宣称这个孩子是薄家的,以此要挟季英奇不敢动她。”
“季英奇也就没动了,他的逻辑是,如果程砚心说的是真的,那么薄家这么急着把程砚心嫁出去,说明孩子的亲生父亲,肯定是薄家重量级人物,极有可能是薄老爷子或者薄聿珩。”
“无论哪个,自己都是替薄家背了一口黑锅,薄家记在心里,肯定会给他好处,这是最基本的‘游戏规则’,他娶程砚心本就是为了攀上薄家,所以就继续好吃好喝地供着程砚心。”
沈确捣鼓好了茶,转身将玻璃杯递给应如愿。
应如愿没接,他无奈:“丝袜奶茶,你看着我做的,总不用担心我暗中做什么手脚吧?”
应如愿确实有在提防他。
即使他这么申明,应如愿也不会喝他给的东西,只是礼貌性地接过,道谢,拿在手里。
沈确无所谓地一笑:“随便坐吧。”
他自顾自走向沙发,大喇喇坐下,双腿自然敞开,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副金箔镶边的扑克牌,在手里熟练地洗牌。
而后就自己发牌自己开牌,漫不经心地玩着,也继续说下去。
“结果呢,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薄家都安安静静,没有任何表示,等到第三个月,季英奇觉得不能再干等下去了,就想带程砚心回‘娘家’探口风。”
“不用想也知道,薄家压根就不理会程砚心,连回门的要求都拒绝,更别说是跟他玩儿什么心照不宣,季英奇到了那时候才彻底认清薄家的意思,才知道薄家着急把程砚心嫁出去,根本就是甩掉一个烫手山芋,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接着他就开始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薄家的种,是程砚心乱搞。”
应如愿走到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静静听。
“为了验证猜测,他收买了薄家老宅一个叫方珠的佣人,想要拿到薄老爷子或者薄聿珩的毛发,但方珠的工作范围是配楼,很少有机会进主楼,更别说拿到薄家两位地位最高的男人的毛发。”
应如愿皱眉。
沈确勾唇:“你要问为什么不收买主楼的佣人?”
应如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