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轻轻地趴在他的胸口。
说是趴,其实是腰弯着,完全不敢将重量压在他身上。
饶是如此,还是要轻声问一句:“这样,会压到你的伤口吗?”
薄聿珩说:“不会。”
应如愿仔细观察他脸上没有表现出痛意,这才算放心,将脸贴在他胸膛。
隔着病号服,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薄聿珩的掌心含着她的脸颊,目光低垂,看到她的发顶:“从昨晚哭到现在?”
应如愿立刻反驳:“才没有,你可以问叶言或四哥,我没哭。”
薄聿珩轻笑,胸膛微微震动,搭配着他此刻沙哑的低音:“这么乖啊。”
应如愿猝不及防被他“电”了一下,耳朵里有点麻。
她抬起头,揉揉耳朵,看着他:“医生怎么说的呀?你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
薄聿珩道:“先卧床两天,等伤口周围干了就可以坐起来,再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什么叫伤口周围“干了”?
意思是不流血不化脓,伤口开始愈合?
应如愿似懂非懂的:“一个月够吗?这可是枪伤,我姐姐做阑尾切除都要住十天院。”
“够的。”薄聿珩让她把病床调高一点,应如愿便小心翼翼地抬起15度角。
薄聿珩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目光仍是清明的:“爷爷有没有罚你什么?”
说起这个,应如愿就有点心虚:“我顶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