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是在午后醒过来的,经过医生检查,可以转回普通病房。
薄夫人等人都一窝蜂去看他,应如愿也想去,但老宅的周管家先挡住她的去路,说——
薄老爷子要见她。
薄公馆书房内,应如愿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心跳逐渐走快。
老爷子确认薄聿珩情况稳定后,也就不着急去看他了,还吩咐周管家去跟医院里的薄夫人说:“聿珩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别打扰他太久。”
周管家应了“是”,然后退下离开。
这一下,书房内就只剩下应如愿独自面对薄老爷子了。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在这个薄家,应如愿最怕的不是还不知道她跟薄聿珩私情的薄夫人。
而是知道他们私情,但还默许他们在一起的薄老爷子。
因为她非常清楚,老爷子的这份默许,不是真的同意他们在一起,而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觉得她如蝼蚁那般无足轻重。
想解决,他随时可以解决——他有一百种方式解决。
这种身份、阶级、心理上的凌驾和压迫,让她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