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据芳菲俩人所言,平日身边除了她们几个丫头和养的几个面首,佳诚公主似乎并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外人。”
政祉安捏着刚包扎好的右臂轻轻晃动,让缠裹的细布尽可能不影响自己动作。
“政子嘉平日骂我时,没人附和出主意?”
主子讨厌谁,下头伺候的多少会有想借此机会表现,以求得到重用,说好听点叫投其所好,难听点就是谄媚讨好 。
这是低位者想往上爬最寻常且最有效的手段。
“自从上次您在观梅宴处置了春熙,她们这几个怕...也不敢太过附和。春熙原是佳诚公主身边除翠容外最得宠的人。”
不用政祉安问,凌飞又道:“她们说翠容除了在旁伺候,平日里话不多,也不爱出府,佳诚公主对她比另外几人要宽容许多。”
政祉安起身淡声道:“查查翠容怎么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几个面首来历。”
“把芳菲俩人放了,翠容是宫里老人,先放暗牢里关一阵子。”
凌飞应声离开。
政祉安离开小院,准备前院找自家外祖父打个招呼,不曾想在回廊处碰到谷梁华师徒二人。
“见过谷梁先生。”政祉安上前拱手行礼。
因她一身月白锦袍,又行的晚辈礼,谷梁华抬手回以半礼。
“不知公子是?”他见过云国公的小孙子,与这位身形气质大不相同,此人或许是哪位世家公子。
正猜测间,政祉安直起身,看出他的疑惑,自我介绍道:“晚辈政祉安,此前先生于东直门前替祉安与众人辩驳,祉安还未曾前来道谢。”
“祉安深谢先生仗义出手。”政祉安再次郑重揖礼。
谷梁华身边的中年男子诧异地不着痕迹打量。
谷梁华亦是讶然,伸手虚扶:“公主在白山县所为本就是为百姓,老夫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公主不必如此。”
诚如他所言,答应云国公进京,一是私交,二便是白山县一事他也曾听闻,身份尊贵又敢力排众议为民做事的皇室中人实在不多。
关于政祉安的传闻谷梁华也听得不少,褒贬不一,他也曾好奇为何一位小姑娘名声会这样,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该如此。
直到东直门前这位小公主一身气度风华,不卑不亢说出那句问心无愧,他便清楚了。
此时她又好似谦卑温煦的少年郎与那日完全判若两人,小小年纪收放自如实在是位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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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祉安坦然一笑,取下腰间云纹玉佩递出:“无论如何都要多谢先生,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还请先生莫要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