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一眼看到纸上写的字,以及旁边墨晓嫣拿来写字的木杆子。
“奥,就是觉得要真是从城防营偷了马,肯定不会去官驿,不怕被抓?会不会是故布疑云的做法,让人觉得贤王偷偷进出京城是在官驿歇脚。”
“即便是被认出来了,也可以说这马是从坊市买的。”
“要是这样,以皇上对亲哥哥的了解,那人会不会就是在官驿歇脚,趁机打探消息呢?毕竟苏碧染遇到他的地方,也是官驿。”
“有可能。”
墨晓嫣抿了抿嘴,把连着几天总结的纸挨个看了一遍。
“皇上是想彻查贤王是不是真的要谋反,若谋反,钱财囤积在何处,兵马又在哪里躲藏,对吧?”
皇上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就从查到的这些东西来看,贤王只顾着挣钱了,应该还没有囤兵。”墨晓嫣给出结论。
“此话怎讲?”
“所有线索与钱有关,从时间线上来看,贤王抽不出身做别的事。鱼塘的事被我们临时横插一脚打破,断了财路。歌乐斋是在鱼塘事件后出现的,当然可能两件事都是同时谋划的,歌乐斋做起来比较费劲,所以出现的晚。还有就是,鱼塘计划虽然早夭,也敛了些财,卷宗里分析可能被幕后主使拿去,我是想着,有可能歌乐斋的场所,就是张公公给找的,钱花在这儿了。”
“看来自己看完卷宗分析的东西,确实比单听房大人讲述来的更细致一些。那也不能说明,贤王就没有囤兵啊,歌乐斋是出宫的老嬷嬷在操持,鱼塘是之前的张公公,贤王完全有时间抽身做别的事情。”
“那是,我上面的分析,也是因为苏碧染确认贤王有谋反之心才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如若不然,我肯定会觉得这就是两起民间普通商业行为。张公公就是想挣养老钱,也挣到了养老钱,舍不得乱花。人家充其量是给皇上玩了个灯下黑,就像御书房的书架落了薄灰也无人发现。至于歌乐斋,兴许就是一个老女人的养老方法呢。”
“墨娘有所不知,以吴嬷嬷的能力,那出了宫是大户人家争抢的教习嬷嬷,养老?她比张公公容易得多,不必靠拉扯一帮女子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