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很重,好在现场排队的都是有随从的人,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安置好了新床。
“仿的真好,确实是有些楠木在里头的。”多进来的两位里,有懂行的。
“老生也不懂,就是瞧着像。当然这些花纹肯定是不能一样的。”
床榻的四柱雕刻的是金银财宝,众人一看就知道此床榻出自商贾之家。大家甚至已经脑补出了这床被卖,是因为掺假,主人家觉得掉份儿才卖掉的。
吴妈浅笑,在床榻上放了个矮桌,又放了两盘吃食。
“今儿排在头里的是哪两位爷呀?”吴妈问着。
众人不明所以,有两个人走上前来。
“今儿是这床榻头回儿使用,就优先给排队靠前的官爷使用。打下一场起,坐这贵宾席位,就要多付些银两了。毕竟,这个软塌,可是和宫里的老物件很像的,坐过这个位置的爷,定会诸事顺意。”
现场瞬间乱了起来。
“诸位爷稍安勿躁,来这歌乐坊,都是听曲儿的,坐哪里都一样。”吴妈意识到言语有失,只能极力安抚。
“那不行!你这院里都是硬凳子,如今有了软塌,当然还是在软塌上听曲儿舒服。”
“是老生思虑不周了。可是再吵下去,姑娘们的唱曲儿时间就要到了。”吴妈使出杀手锏,在场的都是来听曲儿的,说白了是来看姑娘的。
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了,小月和姐妹们全情献唱。
歌乐坊的里面接待了十二位客人,歌乐坊的院子外面,还聚集了一些付不起钱的男人,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歌声。
这些人自然也听到了院子里的争执,天擦黑的时候,这一段故事就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
人们的好奇心被激发,想来歌乐坊坐一坐的人就更多了。
贤王全程无需出面,乔装一番在坊间游荡,听着人们关于歌乐坊的议论,心里盘算着何时开始下一步行动。
贤王希望歌乐坊成为一个高级的烟花场所,能吸引大官到场,这样慢慢就有可能探听到一些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