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染这辈子花钱没这么憋屈过,自己的老公爹从京城飞鸽传书,让自己往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送些银票。却又怎么也不告诉她送与何人,为何送。
对于习惯掌握全盘的苏碧染来说,满腹郁闷,却也只能跟老公发泄:「父亲大人莫不是有私生子?」
「夫人想多了,许是父亲许久不见的好友向他求助。也许是二弟的朋友游历途中缺返程的盘缠,二弟不好开口跟你借。」
自己的小叔子确实不止一次打着父亲的名号跟苏碧染支钱,可苏碧染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家书的意思这钱不仅要的多,还要的很急,更是明确表示不得追问用途,而以往支钱都会编一些理由出来。
这个时候苏碧染就想找墨晓立了,可是这小子最近不在府里,去向未知。苏碧染猜测他应该是出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孩子对考取功名的兴趣就没有从商挣钱高了。好几个月前,墨晓立跟苏碧染借了一大笔钱,立了字据表示一年内还清。苏碧染看数额不大,眼睛都不眨就借了,而墨晓立也真的一点一点的还了。
过了几天,墨晓立回到杜府,第一时间到书房拜见大夫人。
「会不会是皇上出宫,盘缠不够用了?」墨晓立听完苏碧染的讲述,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皇上?」苏碧染一口果茶差点喷出来,这脑洞开的也挺大了吧。
「既然皇上称病不早朝已有月余,那坊间关于皇上暗中游历的传言也就有了几分可信度。」
「可是皇上微服私访,还用得着我拿钱?」苏碧染放下手中的茶盏,大脑飞速运转。
「皇上既然已经登基,那生活用度自然是从国库支出。若是公开出行,自然是不便向外人求助。」
「称病不上朝,连公文奏章的批阅都是各位机要大臣代劳,确实像微服私访。听说皇上的病传染,贴身伺候的是墨婕妤,看来,是带着墨晓嫣一起出门的。那跟我借钱就说的通了,不对,不是借,是要。」
苏碧染突然觉得思路通了,一定是墨晓嫣说找苏大头拿点钱吧,她那么富有。定是皇上不好自己开口,这才着人找了朝中老臣杜丞相。
苏碧染突然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的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
「其实我也是因为遇到了些不寻常的事,才有次想法。」墨晓立将苏碧染脸上的失落看的分明,知道苏碧染是觉得自己没想到皇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