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国家分忧的人家果然非比寻常,雄鸡未鸣就起床梳洗,天刚发亮就更衣出门。日理万机啊!”墨晓嫣搜肠刮肚想出来一句听上去冠冕堂皇的话,主要是说给苏碧染听。
“看来文秀才与文夫人适应的很好,如此说来,也是有为朝廷分忧之能力的。”苏碧染听出了墨晓嫣的抱怨,但并不接茬,回了一波似夸似讽的话。
出了院门,门口竟然停着一辆马车,墨晓嫣再次惊呆,这院子有多大?
苏碧染、墨晓嫣和文秀才都上了马车,只不过苏碧染和墨晓嫣携侍女坐车里,文秀才和车夫坐在一起。墨晓嫣挺心疼文秀才那身好衣服,想让他一起坐车里,文秀才却说于理不合执意做门口。而苏碧染,全程一言不发。
马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停下,众人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门口福伯的带领下进了院子。墨晓嫣瞥见这个院子门口的牌匾写着“清风”,也是苏碧染的墨宝。
像拍电视剧一样,墨晓嫣随着众人走进一座大房子,正对门是两把太师椅,中间一个小茶桌。两边摆着好几个屏风,屏风前面各放着一排桌椅。墨晓嫣只用余光瞥见,就想到了好多电影电视剧里家中族老开会的情形。
福伯安排众人坐下,说老夫人马上就到,然后就退下了。
前脚福伯刚从前门出去,后脚杜老夫人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昨儿怕是受了些风寒,今儿浑身没劲,起晚了!”杜老夫人没看众人,自说自话的坐在了右边的太师椅上。
苏碧染在看见杜老夫人的一刻就站了起来低下头,墨晓嫣也有样学样赶紧站起身低着头。
“老头子又不在,这里又没外人,无需拘礼,坐吧坐吧!”
墨晓嫣用余光看见苏碧染坐了,她也屈膝行了个礼坐下了。抬头看去,才发现,杜老夫人,并不老。她身穿浅棕色精绣松柏的长袍,内搭白色内衫。梳着盘云髻,插着翠玉鸳鸯步摇,耳朵上戴着的也是翠玉的小坠,估摸着还不到四十岁吧。直到这时墨晓嫣才反应过来,杜老夫人只是辈分高而已。同时她也意识到,要么就是苏碧染传承了婆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打扮方式,要么就是这里的大家闺秀都是统一的教养嬷嬷调教出来的,审美都出奇的一致。
“母亲,这两位就是儿在上次书信中提起的儿时闺中密友和她的夫婿,今科考生文秀才。”墨晓嫣从未见过这样的苏碧染,笑意盈盈举止轻盈,大家闺秀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是最为恰当的。
“哦?”杜老夫人听了这话,不由得向墨晓嫣和文秀才投去查看的目光,她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在苏碧染身边好好的活着,“真是郎才女貌啊!”
杜老夫人看过来的时候,墨晓嫣的目光也刚好从苏碧染身上转移到老夫人脸上,本以为老夫人会跟苏碧染聊两句,她正好想见识见识老夫人的谈吐和风采,谁承想老夫人也对墨晓嫣感兴趣,转过脸来打量墨晓嫣。
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老身可有什么引起小娘子兴趣的?”老夫人微笑着问墨晓嫣,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