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昌抽着烟:“是啊,文海,文兵以前不着调,这次出来,肯定会受到教训,以后不敢再乱来了!”
都是一个队上,同宗同族姓赵的,要是出个流氓,以后说亲相看也太难听了。
凌文海被人架着下不来台,只得应下这事。
“槐花,我们走!”
“爸你等等,我收拾一下衣服!”凌槐绿说着钻进了鸡圈,将几件不晓得打了多少补丁看不出颜色的衣服给抱了出来。
周围人纷纷变了脸,包产到户这几年,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家家户户过年时,少不得都要给娃做身新衣裳。
凌槐绿这衣服,一看就没一件是给她做的,都是捡的家里人旧衣服。
凌文海脸色难看,一把扯过凌槐绿手里衣服,扔进了院子边上沼气池里。
凌槐绿着急想抢:“爸你干啥呀,我就这几件衣服!”
她满是心疼的模样,灼伤了凌文海的慈父心:“没事,进城爸给你买!”
凌槐绿跺脚:“爸,你咋能这样?咱过日子就得回精打细算,家里养了那么多人,就你和妈两个人挣钱,为了那点加班费,你们多辛苦。
我少花点钱,你们也能少辛苦一些不是?”
凌文海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是他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啊。
想想凌玉娇丢的衣服,都比凌槐绿的好,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人,哪有这样当爸的呀。
赵小翠一听凌文海要给凌槐绿买衣服,她也干脆不带衣服了。
赵秀华脸色阴沉,经过凌槐绿身边阴阳怪气道:“就显得你好人,把一家子折腾的人仰马翻,成了全村人笑话,你高兴了?”
凌槐绿低头缩着脖子,胆小如鹌鹑战战兢兢。
一行人到了乡上,凌文海给了凌槐绿五十块钱,让她去买衣服,自己和赵秀华去了派出所。
他前脚刚走,赵小翠就朝凌槐绿伸手:“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