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山里的深处走,就能听到各种各样动物的叫声,可惜今天上山来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把弓箭带在身上。
杨标把手伸向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把它握在手里,眼睛警惕地边走边望向四周。
想来还是觉得先挖几个陷阱,以便增加收获,说干就干,他找到几个别人废弃的陷阱,为什么说是认为别人废弃的呢,因为有很多树叶之类在坑里面堆积得很厚,没人动过荒废很久的样子,乱糟糟的,杨标为了躲懒,也为了节省时间才选择这些作为新的陷阱,他将这些坑里面清理干净,并挖深挖大了些,再将削尖的树枝朝上插在坑里,坑面用几个细树枝支撑,然后铺上一些草伪装,在陷阱边做了标记,以防其他人不小心掉入。
杨标在做第五个陷阱时,突然听到有野猪的惨叫声,他虽从没有正面遭遇过野猪,但村里有不少人都是被它顶翻了肚子,失血过多而去的,知道它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能打败它的会是哪种动物呢?马上停了手上的动作,迅速的找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爬了上去。
不远处传来野猪一阵凄惨的叫声,心里不由得一颤,以前看动物世界,倒也知道弱肉强食是大自然的自然法则,但这样直观地面对生存竞争的残酷性和不公平性还是让自己觉得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看来自己要尽快离开这里。”杨标自言自语道。
等到声音消失,他快速地爬下了树,这附近是不能再待了,有血腥味很快就会招来别的猛兽,要赶紧离开这里。下山时忽然在一旁的树丛里发现趴着一个身上有血迹的人,他走了过去,“喂,你怎么了?”
那人没有回应,应该是昏迷了。杨标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探向那人的颈脖,还有脉搏,可不能让他一身血的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他将人身子扳正,哎,这人可是认识啊,不就是村里的猎户杨小溪吗,说来跟原主还是未出五服的自家人,这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来不及多想,赶紧将人背起下山去。
“照婶,照婶…”杨标艰难的来到了杨小溪家,终于近在咫尺了,就大声呼喊着他妻子。最好这时候有人可以搭把手,这杨小溪也太重了,快把他累死了。
“怎么了?”杨小溪的媳妇徐照弟听到呼喊,急忙从家里跑了出来,看到当家的一身血,立即脚软,跌坐在地,带着哭腔,“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呀?”杨小溪和她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对她很好,从来不当着她的面硝制动物,家里凡是杀鸡斩鸭的都是丈夫一手包办,所以她很少有机会见到这么多血。
“翠儿,你快点去找村里的赵郎中过来。”经翠儿的指引,杨标将杨小溪放在他们夫妻屋里的床上,急急地说道。“虎子,你先照顾好你娘。”他要检查一下杨小溪身上还有哪里有伤口,虽然在背他之前已经将明显的伤口用布条扎紧了止血,以防万一,还是有必要检查的,失血过多在古代可没有输血抢救这项技术。
很快翠儿找来了赵郎中,“嗯,他没有啥事,就是流血多了,我给他开个方子补补气血。”赵郎中仔细地检查了杨小溪的伤口,感慨道,“真是命大啊,大腿被野猪的獠牙顶穿了,还好没被顶到肚子,这伤要费些时间慢慢养着了。”
杨标见徐照弟神智还没有恢复,看来她这是被丈夫的一身血吓到了,作为一个猎户的妻子,应该经常见血啊,怎么会这副表现?但她这样也没办法呀,只好垫付了看诊费和药费,叮嘱了翠儿姐弟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标哥儿,你…怎么了?”小张氏看到大儿子身上有血迹,尤其是背上一大块的,吓得说话都有些抖了。秦晓冉也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娘,儿子没事的,这是小溪叔的血。”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伤口,他只得将衣服脱掉,光着膀子给小张氏看,并告诉她在山上遇到了杨小溪的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张氏看着大儿子身体好端端的,一点伤都没有,遂放下心来。“咱家现在又不缺衣少食,标哥儿就不要再去翠云山了,多危险啊。”
“我只是在山的外围转悠,小溪叔是去的山深处才遇险的。”杨标叫她不用担心,自己好日子还没过够呢,不会以身犯险的。
“三哥哥,钱香吃得好饱啊。”钱香拍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满足地说道,“明天咱们要吃啥呢?”
“钱香明天想吃啥,咱们就吃啥。”杨标宠溺着摸着她的头,古代的小孩猜年纪应该往大了猜,可能跟他们饮食习惯是只要求吃饱,并不会说要营养均衡、荤素搭配啥的。而现代的孩子一般要往小了猜,特别是人高马大比成年人还要壮硕的。
“真的啊?我想吃烤鸡。”钱香眼睛亮晶晶的,清澈有神的可真好看啊。自家女儿在没有近视前,眼睛也是这样的清亮。忽然有点沮丧,现代的电子产品太多对孩子还真不是件好事。
“那明天跟三哥哥去县城卖凉皮去,顺便把烤鸡买回来。”杨标不想小孩子失望,看到钱香甜甜的笑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