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闵支队长过往卓绝的办案经验,不会没发现这案子疑点重重吧?”
“江继进出口的赵总经理承认罪行,难道已经举证这一系列事件与我冥·心集团有关,甚至连我黑火眠参与、主使?”
“在现今这个年代颁布一条类似‘圣旨’的命令,为什么还要选用手写而不是打印机打印?而且还是让我一字迹如此差的人亲笔书写,除了我之外的旁人会看得十分艰难。
这样一份命令,你觉得合理?”
戴着遮挡去眉眼墨镜的黑火眠,唯一轻易展露情绪的唇线,上挑出讥讽的弧度。
闵赢毫不退让,正色驳:
“以牙耳教首领用以控制教众的个人崇拜来说,这可以是你们团体的信仰与传统;唯有亲笔手写才是遵循古制,才有所效力。”
黑火眠懒懒地击了击掌。
“就算闵支队长的推断正确,既然我‘亲笔’手写的命令是如此重要的文件,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我’的手下轻易弄丢,轻易就让你们追查到我身上?”
“还有,除了这一份所谓的手写命令,以及所谓的交易数量和时间,还有什么能指证到我头上?人证?动机?”
闵赢助手忍不住起身,指向黑火眠,辩驳:
“黑火眠,你别以为你财大气粗,斯布福财富榜前三就能无法无天。我们……我们还有人证!就是昨晚那个意图杀你的……”。
黑火眠好整以暇地拿起桌上的菱锰矿水杯,呷了一口凉白开,抬眸瞥向对方,应:
“昨晚哪个人证,现在在哪?”
闵赢抬手示意属下噤声,不得不承认:
“……没有。”
他手垂落瞬间即时握成拳。
黑火眠明知道阿飘不能作为人证。
闵赢助手恼羞成怒,下意识抬手撩起外套,将手搭放在腰间手金考上。
黑火眠瘫靠在椅子上,微微偏头,漫不经心地瞥了闵赢助手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闵支队长这次驾临寒舍出示的只是搜查令,而不是因为掌握足够的证据拿到了逮捕令。”
黑火眠故作惋惜地摊了摊手,随后将手交握成金字塔状,仍是那副慵懒、闲适,好整以暇地神态看向闵赢。
两个男人默然对视,眼神较量了两分钟,最终以闵赢开腔,结束对峙:
“你们先拿证据出去,我想和黑先生单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