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太极宫。
赵王李元景坐在咸池宫正殿,姿态优雅地煎茶。
太上皇李渊靠在窗边的榻上发呆,额上还搭着一块湿帕子。
“儿啊,你说圆宝儿……是不是同朕生分了?”
赵王头都不抬,语气里没有一丝敷衍:“怎会。”
李渊“蹭”地坐起身,纠结地说:“如若不是,她为何之前都没同她阿耶出门,出了裴寂那事,突然就出远门了?”
“之前哪次出门不来咸池宫告别?”
赵王淡淡看了一眼在廊下晒肚皮的小黑:“她不是托东平王将小黑送来了?”
“以往外出,小黑都是要随行的,若不是放不下阿耶,怎会将小黑送来咸池宫陪伴?”
李渊心中熨帖,又缓缓躺下。
赵王看了他一眼,继续煎茶。
茶还没煎好,李渊取下额上的帕子,又坐了起来。
“朕忘了,还得出去遛小黑呢!”
“免得圆宝儿回来怪朕没有照顾好小黑。”
赵王走到榻边,扶住老父亲:“阿耶,稍后儿去遛小黑。”
“您还生着病,太医叮嘱了要好好休息。”
李渊极了:“不行,小黑只愿意听朕的话呢!”
见儿子不松口,他往外看了看,小声说:“阿耶这是装病呢,就是为了让你二兄过来侍疾,好刁难他。”
“谁叫他御下不严,让裴寂搞出那些子事情。”
赵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阿耶,裴寂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
李渊摸了摸鼻子。
赵王:“你想要刁难二兄,如今奉旨来侍疾的可是儿臣。”
太上皇瞪他:“这赖谁?你二兄坑你,你怎地就不会装病呢?”
“再说了,你在这边,阿耶可不曾刁难你。”
赵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确实没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