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心知这回的事情不会太小。
他在园子里走来走去,简直要被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蠢弟弟气死了。
很快,两仪殿的内侍便过来宣他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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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池宫内,太上皇一边听小娃子声情并茂演绎掖庭发生的事,一边给小黑顺毛。
等小家伙说累了,还给她喂了两口水。
待连蒙带猜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捋了捋胡须。
这是蠢儿子生的蠢孙子又开始作妖了。
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宫里的侍人自进宫起,命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但这事捅到他面前了,他就要当好这个好太上皇和好阿翁。
李渊严肃地站起身:“走,随朕去两仪殿看看。”
一老一小一狼雄赳赳气昂昂到达两仪殿的时候,李世民正在训斥儿子们。
训斥得差不多了,刚要缓口气,老父亲来了。
李渊半点面子没有给这个皇帝儿子,连带着他一起训斥。
从李世民不会教子训到两个惹事的孙儿心术不正,又从太子李承乾不会管束兄弟训到李恪没有当好榜样。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赵王都被他喷了两句话少不合群。
袁圆背着小手手,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严肃附和:“嗯嗯嗯,对对对!!!”
整个大殿都是老人家快要气厥过去的怒骂。
这时,张阿难进来通禀:“国子监赵祭酒求见圣人——”
李世民还没说话,袁圆着急地跑到柱子后躲起来。
想了想,不够安全,又跑到御案后,钻到了桌下。
李渊瞪眼:“这赵祭酒莫不是太过严厉了些?怎地叫孩子怕成这样???”
不远处的赵王给他解惑:“今日小黑在国子学算了半早上的算术,嚎得书院人心惶惶,不得不停课半日。”
“赵公给圆宝儿讲了一个时辰大道理。”
李渊:“……”
李世民微微一叹:“祭酒一日之内连上三道奏疏要求请辞,阿耶既然在此,不若一同劝劝他。”
李渊最不耐烦听这些个大儒说教,他一时间也有点想钻桌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