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袁圆就骑在贺凡叔叔的肩上,出门玩去了。
一旁的老父亲袁猛手里随意地牵着一根绳,绳子的另一头在小老虎二黄的身上。
两大一小一虎准备步行去主街看看。
新平县的住处就在城里,拐出巷子就是一条河,沿着河岸走,很快就能到繁华的主街。
袁圆晃着小腿腿,好奇地东张张西望望。
伸脖子看着水面:“咱们王府旁边都没有小河!”
指着河对岸的古树:“长安都没有那么大的大树!!!”
看到河上的小船:“呜哇啊……爸爸,贺凡叔叔,咱们一会儿也去玩水吧!!!”
小娃子叽叽喳喳,看什么都新奇。
她戴着虎头帽,老虎头底下的小圆脸白白嫩嫩,可可爱爱的,吸引了许多目光。
走到一处桥边,突然遇到一个老人伏在一匹老马身上悲伤哭泣。
他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围观的百姓。
袁圆坐得高,伸脖子看了看,有点着急:“老爷爷都哭啦!”
此时恰好围观的人群里,一名老者正在给大家讲桥下老人哭泣的原因。
“那匹老马哦,陪着张家阿兄,从青年走到老年。”
“已经三十多载喽。他们原在王世充的地盘,连年战事逼得他们举家迁移,全靠那匹马把一家子人都带到咱们新平这个地方。”
“这些年来,老马养活了老兄全家人,可如今家里的大功臣老了,干活不麻利了,还生了病。那位老兄的子女便逼他卖了老马。”
“老兄这是舍不得啊!”
“这马陪着他的时间,比儿孙还要多,他早已把老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我与他同村,前两年苦,老兄即便是自己省着点,也得让马吃好。”
“可……便如人老无用,马老了,也遭嫌喽!”
老者思及此,落下了泪:“前些日子,寻马场的老郎中看了,都说活不到一年了,老兄的家人便想趁着马没死,卖些钱,再买一头牲畜。”
周围的看客都是一脸唏嘘。
袁圆皱着小胖脸,眼巴巴看着桥下悲伤的一人一马。
另一边走过来一名读书人,面露悲悯:“万物皆有灵,老马也不愿意离开亲近之人。”
其他人纷纷问道:“怎么说?”
袁圆抱紧贺凡的脑袋,小脑袋也凑过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