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苦情树这边。

“别怕——别怕——”

东方青轻抚着爱人翠绿色的长发，低声安抚着。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该高兴的呀，不要哭嘛……”

心疼的抹去爱人眼角的泪水，东方青也不由得哽咽。

“没哭……我没哭的……那你告诉我，回来了，还走嘛？”

涂山容容将脑袋用力贴在东方青胸口，企图捕捉到哪怕一丝丝微弱的心跳声。

“……”

东方青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爱人的面容，只是轻声呢喃。

“没哭就好，没哭就好。”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

涂山容容不在心东方青的心跳了，她紧紧抱着自己的爱人，紧紧的抱着，好似一松手他便会离自己而去一般。

攥着东方青衣角的指尖发白，苦情树下，她抱着他，泣不成声。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你……”

她心中一片绝望，或许就连涂山容容自己都清楚，救不活的。

“我爱你。”

耳畔传来东方青微乎其微的低语，涂山容容忍着哽咽，挽过东方青的脖颈亲了一下。。

“我更爱你……”

而后，一人一妖便都没再说话。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瓢泼大雨下的更大了，雨声打在树叶上，莎莎声盖过他们的心跳与呼吸声。

那天的涂山，雷声很大，落雨很久。

久到东方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涂山容容怀里，抱着她，已经没了呼吸。

……

“妖仙姐姐……”

雨水打湿东方月初的发梢、打湿东方月初的衣裳。他哽咽着，朝涂山红红问道：“舅舅他，真的活不下去了嘛……”

涂山红红不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