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儿关上手中的书，看向望春，道：“追不上就追不上。今日表姨母提到了外祖家，我倒是觉得可行。”

“以前，母亲在的时候，他们也常送礼物。”

“后来，我去了恒国公府后，他们也常送礼物。”

“虽说其中有巴结恒国公府的意思，但最终的受惠者毕竟是我。”

“这次，我们先到青阳，再回鹤泉。”林素儿重新翻开书，冷漠地说。

她年纪小，又是女子，无法为官。

那么，她只能靠自己的算计，努力留在恒国公府，留在上京城。

终有一天，她会为父亲洗脱冤屈，接他回家。

木兰想起了最近恒国公府的态度，她忍不住说：“最近夫人对姑娘对态度越来越差了，还有世子，甚至是能不见就不见。”

“姑娘，如果我们从鹤泉再回恒国公府，怕是不好过。”

林素儿的手握紧，她轻轻地掀开车帘。

看向外面的景色，绿树成荫。

鸟儿在树林里鸣叫和飞翔。

她放下车帘，目光落到桌上放着地茶壶和糕点，道：“不喜又怎么样？我回去，恒国公府难道不再接受我？她不怕失了脸面，丢了名誉？”

“这倒是......只是......”木兰想起，自家姑娘还有外祖在，却去表姨母家居住。

这要是在上京城，青阳和鹤泉传开了。

姑娘怕是要落得个嫌贫爱富的名声。

林素儿何曾不知，只是在上京城更容易接触到权贵人家。

“如果，我是个男子就好了。”林素儿忍不住感慨道，她如果是男子，也许就不用算计了。

“如果，您要是男子，怕是被流放了。”望春低着头，呢喃道。

木兰瞪了望春一眼，生气道：“闭嘴！”

林素儿却看向望春，见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没关系。她说得也对。如果，我也有兄弟姐妹呢？”林素儿摇摇头，看向自己的书本，眼底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第一次，她心里对娘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如果，爹有侍妾，给她多生几个兄弟姐妹，也许...…她就有其他支柱了。

而不是，想着依靠别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