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推开李家树,大步走进病房,来到病床前,叉着腰大声喊着,“陈慧同志,我郑重地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是什么牛鬼蛇神我都不怕你!你要是负隅顽抗遭罪的只会是你儿子!活着的时候拖你儿子的后腿,死了以后还要继续拖吗?!”
苟哥在心里默默给这个虎逼朝天的女人伸了个大拇指,真勇!
周围的人都皱着眉头,有的甚至听不下去起身出门。
李家树涨红着脸,即使老娘死了,媳妇这样指着鼻子骂他也没面子啊!
但是说来也奇怪,再次抬尸体的时候竟然抬动了。
女人得意地瞥了几个男人一眼,哼了一声,“赶快的,别耽误时间了!”
“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进的火葬场!”
她仗着自己在民政局工作,是火葬场的上级部门,对几个人是颐指气使。
几个大男人都束手无策的事也让她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瞬间有些膨胀。
将陈慧的尸体抬入棺材里之后,盖上棺材盖,四个人抬下楼,上车离开。
等着他们一走,病房里就议论开了,都是在这住了好几天的,之前陈慧状态好的时候还和大家聊下天。
夸自己的儿子怎么怎么好,孙子好,儿媳妇也好。
现在人走了,还被她夸好的儿子儿媳妇这样对待,难免唏嘘。
张秀芝不停摇着头,“那个儿媳妇我看不是好嘚瑟,搞不好得出事啊!”
“行了,咱也别管人家的闲事了,淑兰,我扶你起来走走排下气,要不然不能吃饭。”
她将滕淑兰小心地扶起来下地慢慢转悠着。
之前滕淑兰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宿,手术脱离危险了还要住个十天半月的院。
这些日子,唐老太太每天中午都让自家的子子孙孙轮番来给送饭。
这还是商量后的结果,不然唐老太太要把一日三餐都包了。
还有两天就要出院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一个病人,正是李家树的媳妇赵小兰。
好巧不巧,给她安排的病床刚好是五床。
赵小兰进来的时候样子有点惨不忍睹,不但高烧昏厥,脑袋上还磕了个大青包,肿得和南极仙翁一样,鼻子也是红肿的,手掌心连着小臂被烫得起了一大片水泡。
听说是晚上发烧,起夜时摔倒了,磕在炉子上,手又刚好打在烧热的炉圈上。
病房里的人都小声议论着“报应”。
媳妇住院和老娘住院立刻就看出差别了。
老娘在这的时候一天就能看到李家树一次,早上来给送一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