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璟感受着她指尖的凉意,歪头侧说,“姐姐会骗人?”
素手停在了锁骨边,白舒童思忖着,犹疑着,“我......”
她骗过人。
可......
她哼了声,皱了鼻子,有点气。
现在是谁骗谁。
冬日的夜晚,安宁州还是冻的,屋内没有热水汀,风从门窗外悄浅而入,顾承璟见她发小脾气,不着痕迹莞尔,额头埋到了她肩边,手臂揽上了她,说,“姐姐,冷。”
白舒童待在屋子里许久,才意识到从外来的他身上衣物都裹了寒,顾不上生气,赶紧又将他的衣物都拢起来,一颗颗纽扣又扣了回去,重新封得严实。
摩挲着他的背脊,贴他很紧,让他汲取自己身上的温度。
她问,“这样好些吗?”
他鼻音浓浓,似乎是感冒的前兆,“好些了。”
“不行,我去外头找听差要杯热姜茶,别感冒了。你等我。”
白舒童拉着顾承璟起身,塞他进床上棉被里,又打算出去要一杯茶水,手边倏地紧,顾承璟拉着她,没让去,俊朗英气的脸浮上笑意,“不是要感冒,姐姐不看着我吗?”
他人微熏,脸靠来手心里,枕着。
眼也半阖未阖地看着她。
他眼皮薄薄的,平时看人总有与生俱来的冷傲感,这会儿带着酒意,眼尾微翘起,像钩子一样,引人探寻和亲近。
笑意有涟漪,带着小括号弯弯,简直让人失神。
白舒童被勾着,心神动摇,没走出去,也窝到了床上来,这也才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气,竟然还喝酒了。
她焦心的时候,他竟有这般闲裕。
她咬了下唇。
瞬间也又起了气,抽回了被他枕着的手,说着快睡觉,就揿灭了灯,不想管他了,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去。
耐不住。
被窝里,劲手一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