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酒,嘶了一声,对于顾承璟没死,感慨万千,伸手拍了顾承璟的肩背,力气重,托了万千的嘱咐和关心,“也只有你这小子,敢别人所不敢的,你那两个哥哥,同样也有这样的心,可没人敢忤逆你父亲,都听话。”
顾承璟倒是意外,挑眉问,“两个哥哥也是?”
当初还拿父亲受伤的事情来恐吓他,让他放下刀枪归学堂,不让他打打杀杀的,怎么会?
孙作芳比了手指在嘴边,“嘘。可不能让顾老知道,不然,惶惶恐恐,这头发还得再白几根。”
顾承璟浮笑,缓点了头。
孙作芳早前也收到了顾明伦的另一封信,让他协助找自己弟妹的消息,他几番打探知晓了白舒童在红河,听说了点她开厂的事。
想起了什么,挥退了下人,他亲自给干儿子添酒,问,“那白家的姑娘,你又打算怎么办?听说你遗书上一字没留,她可生气,不顾家人反对来讨你要说法。这情义千金,你那么过一回,她这样奔来云滇找你一年多,再一次......她受得住吗?”
顾承璟手中持酒的杯子一滞。
心沉了下,垂了眸子,看着手中酒,说,“她......是意外。”
孙作芳见着提家人都是孓然一身的觉悟,到了娃娃亲的上海白小姐这,就变了。顾承璟眉心明显微蹙,眼里带了些许愁,就多少知道这个意外有多意外了。
“不瞒您说,在过去,我从没想过要成婚,更是打算拒了白家的娃娃亲,也亲自到了上海一趟,拜访了白家人,拒了婚事。”
他嘴边一笑,后头的事,可想而知。
“我是无法放开她了。”顾承璟眼里微温,有了点柔,浮了笑,“这次我回了南京就打算同她把婚事办了。”
孙作芳听了,笑,“好好好,我可要喝上你这杯喜酒!我一定去南京。”
顾承璟抬了眼眸,“可也有件事想托付。”
孙作芳拍着膝盖头,“你尽管说。”
顾承璟给他添酒,举杯而说,“如果南京形势不明朗,有要上战场的那天,她瑞士不愿意去,我会劝她来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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