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声,上了锁,顾承璟将外套放在了沙发的把手上,解了衣领口,喝了太多的酒,热意聚了起来,散不去。
燥意四升。
白舒童听了吴妈妈的话,随手将玉牌放在了睡衣的口袋里,到了他身边,给他倒茶水,轻撑他手臂,水喂到嘴边。
他未接,轻扫了眼,见她口袋里白如凝脂的东西,伸手要拿。
白舒童心口不一致,东西不给他看,往身后藏。
“藏什么?”
却是被他用力撑开了掌心,拿了那块刻着童童两字的玉牌,顾承璟拿在手上转着,半阖了眼眸,说,“那个叫童年的也给你做了一块,被我碎了。这块你都那么喜欢,那块刻了舒童两字,你应该更觉得可惜。”
白舒童不知道。
顾承璟环扣着玉牌的绳子,轻挑了面前明显也哭过的粉脸,手从她眼角,顺着手臂,轻滑到了她的小腹上。
“或者你也不觉得可惜,毕竟这个是真不同了,你甚至都刻骨铭心到,愿意为他生个孩子......”脸上划过冷意,他凉薄而莞尔一笑说,“在床上,他伺候你,有我伺候你好吗?”
白舒童被羞,气得咬唇要走。
却被拉着手肘,近前,他冷薄不变,一刀刀往她心里刮,盛了笑意,还问她,“你问我想让你说什么,既然谎话都说了那么多。已经是个骗子了,再多一两句骗我,又怎么样。这嘴又为什么张不开?”
白舒童想着他今夜肯定不会回来,见着他在这,已经半知了他的抉择,掩掉所有不适,说,“军官长想听什么。”
“连敷衍,也不敷衍了吗?”
他轻扬了玉牌落地,哒哒一声,玉牌坠直而下,脆弱得很,成了两半。
白舒童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心惊看着,竟是连唯一念想都没了,凝了眉,也看向他。
不明白,那都是背叛。
为什么顾承璟明明也在意,却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纵容她?
白舒童起伏着肩胛,说不出半句,很气,可腮帮子酸,又控制不住,只能静静地落着泪花子,又看着那有裂痕的玉牌,而没了指望。
她抬了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沉沉呼吸了几回,抹掉眼泪,往他身边靠。
手压在沙发上。
迎着直盯着的冷眸子,她靠近,见着他丝毫没避,就没皮没脸地吻在他耳边,又吻在他的下颌边。
顾承璟稍怔。
她平时也少主动,坐在边侧,却主动来解他衣扣子。动作生疏,一个扣子拆了两三遍,独自努力着,一直拆到最后一颗,还伸手要解他腰间皮带。
脸忽地被掰过,顾承璟皱眉,见她眼底的泪花,冷问,“哭什么?”
白舒童吸吸鼻子,违心说,“没哭,军官长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顾承璟拂掉她的手。
一张脸如丧考妣,哪里有一点的高兴。
“下去。”
白舒童跨坐在他身上,手搭在他肩头,问,“不要吗?你要怎么样才痛快,这样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