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多说,枕了手在脑后,正躺了下来,又转过了身,看着身边说困的人,半支撑着头,问,“你上次,因了什么原因哭,为了什么难受,还没同我说过。”
伸手摩挲了白舒童湿润润的下巴,他擦着痕迹,手也没离,就划拉着她的唇瓣,感受着她说话时候,共鸣带来的微颤。
白舒童还在靡靡意里,没回答。
他侧了头,看着绵白如雪的人,现在雪里透着微红,葡萄酒也是喝了不少的,脸颊泛红。白舒童微转了下身子,窝到他身边,他于是低头,抵在她毛绒绒的发顶,又问了一次。
她渐醒,听到了。
“又为什么不许我对你好?”
“嗯?”
白舒童全都听着,缓缓地眨着眼眸,缓过来了劲,从他怀里立了身起来,见着一床的凌乱,拉了睡裙绑好腰带,推了他,一脸懊悔,“这又不是在大方巷,家里这么多人,你回你房间去。这又得找人换床单,我快没脸了。”
本来她正在看着香膏最后一个月的盈亏表,因为用了绒花,很多在运输中途折损了,耗了很大的成本,她正心疼着,算着帐。
还在算着下一批得售出多少香膏,才能赚回亏的本。
顾承璟就带着一瓶馥郁的葡萄酒和桃叶渡全鹤美酒家的醉膏蟹进来。
好好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