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点什么茶水?”
白舒童不知道还可以点,就随口说,“和隔壁这位女先生一样的就行。”
她淡定自若,旁人也不带一丝怀疑,也不觉得她不是同局人,甚至因为她得体的一句女先生的称呼,而攀谈了起来。
顾承璟侧着脸,正吁着烟,听见熟悉的声音,抬了黑眸,转头看了过去。
这胆大的丫头,就没有一次不出他意料的。
吴小姐在他旁边挥扑了火柴,问,“顾大队长看见什么了,难道是我脸边的粉没有扑匀称,惹你笑了?”
“不是。”
“那肯定是今天队上发生什么好事了,心情好,是不是?”
“也没什么。”
说着没什么,可是吴小姐却是见到顾承璟抿了嘴边的烟丝,笑着,轻摇了下头,无声无息地放下了圈放在她椅背上的手。
只找她点了个烟,就回到了主话题去。
桌上本来就是男人局,谈着生意,他们来作陪也只是让话题没那么严肃而已。
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从政府那申请不来新机,顾承璟与在座的民企家谈判从中运筹,借故从外引新机回来。
“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又一个死在无语的机械故障上。”
他淡淡说,有着无奈。
“承璟,放心吧,我一定会尽一份力。说来惭愧,因为是家中独子,所以参军一年,父母不知道从哪个报刊上看到空军从毕业到牺牲,绝对不超过23岁,就闹着让我从空军里退下来。但我死也一定记着笕桥航校的校规'我们的身体,飞机和炸弹,当与敌人兵舰阵地同归于尽',定也会贯彻一辈子。”
“为了我们的兄弟们,义不容辞。”
另一人也说,“虽然我不是兵,但是力所能及出一份力是应该的。有了制空能力,国家一定能更好。你不方便出这头,那就交给我们。”
白舒童在旁侧,本以为会听见些富家子弟恶习,讨论吃喝玩乐,或者讲女人票子。
结果正儿八经的,他们的话题都是关于空军建设。
她听着,品着店家给上的一壶龙井茶,嘴边温温,耳边也温,都已经忘记了上来是要让顾承璟别留连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早点和她回去。
“如果必要时,我召集人游行死谏,豁出这条命都行。”
顾承璟阻止了人说丧气话,扔了烟给对面,“别,还不到需要这样的时候。平时也不见你这么悲壮的,拜托你办事,连校规、死谏都说出来了。这酒,还让不让人好好喝了。”
“我这嘴,一时酒意上头,哎,不提了不提了,当然得喝了,吴小姐帮着满上他顾三的酒啊。”
“酒我自行喝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