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了,来了兴致,又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如他说的,还能有其他的出路,我也没有伤害自己。”
“那这军官呢?他这次怎么没来帮你,他是你的谁?”
白舒童沉了沉眼里的影子,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说,“就是一个路见不平、好心的军官长,不是我的谁。他也没有义务来帮我。”
“哦。”
女孩听了,用手肘着脑袋,刚好看见了她沉落下来的目光,觉得有些不简单,哪能就是一个好心的军官长,分明有后续,就还要开口问仔细。
还没开口,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一串钥匙相碰的金属声,接着关他们的铁门就从外打开了来。
“3903,白舒童,出来。”
哎。
今天这么早又要被问话了。
女孩习惯地接过了白舒童手上的馒头,说,“我帮你收着,等你回来了,再继续吃。这肉能放,不会坏的。”
白舒童站了起来,也如之前一样,淡淡地答了,“好。”
出了门,与往次不同,值班巡捕帮她解开了脚铐,带着她出了牢房,但是不再是去往暗得不见五指的审讯室,而是往外带,去往了一间有窗户,且阳光明亮,摆着新鲜茶水的房间。
白舒童看着面前的瓷杯,坐了下来。
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不知道这次又要换什么方式来磨她。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进来了白斯言。
或许是上次被泼红酒还心有余悸,他一进门,就先招呼人先将白舒童手边的茶水撤出去,看着那滚烫冒着白烟的水,他心里无来由得先发怵。
待人撤走了东西,他才坐下看了一眼诧异的白舒童。
许久不见,她白了许多,但是眼睛深凹着,像多日没睡的,一双好看的杏眼失了色,卧蚕下微青黑,明显憔悴。
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月,竟然没有妥协。
他心里叹了一句,真是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