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罩中的烛火明灭晃动,姜云曦的眸光暗沉下去,接上了烟罗的话,“后来,皇上就一心想要补偿萧瑾熠,是吗?”
“是,得知萧瑾熠无心皇位,便提前封他为摄政王,辅佐下一任君王,位高权重,独揽飞鹰营,萧瑾熠杀了这么多人,他也从未说什么。”
“迟来的感情还不如河边附庸的野草。”姜云曦的眸底一片死寂,但是,说完这句话,有突然想起了她与萧瑾熠之间的情,手指微动。
烟罗靠在背椅上,拢了拢身上毛毯,“萧瑾熠九岁上战场,一步一步,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血路,这样的男儿着实不错,阁主,属下觉得,您的这步棋,走得很好。”
姜云曦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姜汤,起身理了理衣衫,凝着烟罗打趣的神情,认真启齿。
“这盘棋,我已不再是执棋人。”
“什么意思?”烟罗乍然,看着姜云曦那张冷漠疏离的脸庞,站起身来。
“我入局了,萧瑾熠的局。”
“您………”烟罗一时间快反应不过来了。
姜云曦没有回复她,从窗户飞身离开。
她刚回到院中,大雪更甚,房间都可以听见积雪压倒树枝的沉闷声。
换好寝衣,姜云曦慢悠悠取舒痕膏涂抹手臂上的白痕,蝶翼般弯曲芊长的睫毛轻颤,看着伤痕,心思又飘到了萧瑾熠那里。
她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