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柳之云的心疼,似乎在责怪身边的人没有照顾好他。
“什么?”从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她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没将那柳之云下狱就已经是开恩了,还要照顾他不成?
“算了,叫他过来吧。”百里鸿煊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每说一句话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从画满脸不情不愿,走了过去,伸出手去轻轻摇着柳之云,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柳丞相,醒醒!”
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怨气。
柳之云这才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困倦。过了片刻,她才完全清醒过来。
“陛下让你过去。”从画冷着声音说道。
那语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她狠狠地瞪了柳之云一眼,心中对他充满了不满。
柳之云闻言,转头看向百里鸿煊。只见他脸色还是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不过醒来了,意味着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那些刀伤,估计会让他疼上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她心情略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才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陛下。”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喂朕。”百里鸿煊微微抬眸,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简言意赅地说出这两个字。
柳之云一怔,心中满是疑惑与惊讶。明明从画还在这里,却让她来伺候,这究竟是为何?难道又是想了什么法子来整她吗?
如果他压下了她的弑君罪名,她和柳家就都会没事,但他又有些不甘心,所以换着法子来整她?柳之云只能这样想。
但她也不能拒绝,只能缓缓将床头的汤药端起,那碗还散发着热气的汤药在她手中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