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因为四皇子中计，他们今夜那些死去的亲信，柳之云沉默了。

“你还不懂吗？我说过的，老四不是我的对手！”三皇子盯着她。

柳之云用力抓紧被子，她不知要说什么。

“柳之云，你只能选我！你至今还不懂吗？”三皇子蓦地抓住她的手，柳之云一个吃痛，三皇子心中一紧，不自觉地放松了手劲。

“我没有选择……”柳之云说道。

曾经，她也许是能选三皇子的，但纪来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山不容二虎，太尉党和丞相党怎么可能同时在一个皇子手下做事？

而且，三皇子对徐婳虎视眈眈，若是自家主子提出要收了徐婳，她怎么反抗？但若是敌对关系，就可以硬气的拒绝。

最重要的一点是，依瑶的事让她永远忘不了三皇子的残暴，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成为一代明君吗？呵，是暴君吧！她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柳之云！”三皇子怒喝一声，声音在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质问和恼怒。

“什么叫没有选择？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今夜你和四泰国的人私会，只要本皇子的一句话，你今夜私会的对象就是本皇子！因为你要弃暗投明！”

柳之云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平静。

他在逼她！要不就给她安个叛国的罪名，要不就是抛弃四皇子，归于三皇子门下。

一个死，一个生。任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三皇子紧紧地盯着柳之云，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情绪也越发激动，“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不值得你为我筹谋？”

三皇子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你说啊！柳之云，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说，在大皇子倒台后，我爹为何没有投靠你？”柳之云反问道。

也许她不够聪明，也不懂权衡利弊，但她爹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所以宁可在大皇子倒台后选择中立，也不投奔他。

她爹懂就好了，她只需跟着父亲的步伐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