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至半场,秦灵若借醉意离开了主位。
不多时,有宫婢行到徐弦月的身侧,小声道:“亲公主,摄政亲王,陛下偏殿有请。”
徐弦月点头,与秦越川一同去了偏殿。
甫一入殿门,秦灵若就朝徐弦月扑了上来:“月月~”
“你可算醒了~”
徐弦月反手拥着她,甜笑回应:“陛下……”
“陛什么下,此处只有我们,没有旁人,叫我灵儿!”
“好,灵儿。”
秦灵若将徐弦月离开一点上下仔细打量一遍:“可有大碍?已是完全好了吗?”
“嗯,全好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秦灵若闻之大喜:“那可太好了,你可不知,自登基后我每日有念不完的书。背不完的策论,每回想要去看你,皇兄都会给我加塞背书任务,完成了才可去公主府……”
“呜呜呜……你可算醒了……”
秦越川在旁道:“便是月月醒了,陛下也不可松缓懈怠,还是要听从于太傅与皇兄的安排。”
秦灵若小声嘟囔:“朕知道,朕就这么一说……”
也不管秦越川,又拉着徐弦月坐了下来,秦越川无奈摇头,自寻了座位,坐在了徐弦月身侧。
“月月可记得云妃?”
徐弦月应道:“嗯,记得。”
“父皇当时身体,有秦烈行的手笔,也有她为虎作伥,将药物涂抹于身,同父皇亲热,致父皇迅速衰败,可秦烈行不曾告诉她,那药伤人也伤己,明显就不曾打算事成之后让她活在世上。”
“如今也是苦果尽尝,眼下正在经历的,便是父皇往日的苦楚,我总觉得一刀结果了她,是太便宜她了……”
徐弦月点头:“所施诸恶,加诸己身,最是公平不过了。”
徐弦月又道:“方才我在席间瞧见大公主,按理来说,眼下她不该是和驸马成婚了吗?”
秦灵若喝了一口茶水:“我见她不情愿,出面帮她退了。”
徐弦月微有惊讶:“嗯?”
秦灵若道:“我知晓了那时她想择驸马的原因,确是不赞同,可同为公主,倒也能理解一二,彼时我知晓有可能被和亲时心中也是苦楚的……她有错,却终是未酿成大错,这些日子得容府的风波也让她颜面扫地。”
“幸而杳杳弟弟也未受什么影响,杳杳于我的决断也无甚反对,我便替秦虞灵解了婚约。”
“她能安分一点,我也能少操些心。”
徐弦月轻笑:“这番话倒不像是自灵儿口中所说。”
“好歹我现在是君主,我可不是帮她,我只是觉得秦灵若既是公主,便是该承担己身应有的责任,而非局于此等琐碎。”
秦灵若又双手托腮道:“我这才承帝位多久,便有朝臣上书让我选皇夫,留承北玄帝位后嗣,可是这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秦灵若瞧了眼徐弦月,碎碎念道:“此事我是一时半刻可解决不得,后嗣一事,眼下,交由你和皇兄倒是比较稳妥……”
徐弦月压低了声音,神秘勾唇:“未必靠我们,此事定会解决,灵儿稍安勿躁。”
秦灵若一时未能察觉其意,只随口接道:“但愿如月月所说。”
徐弦月思量这等事情,还是由杳杳他们亲口告知秦灵若比较好,便忍着没有再多言。
秦灵若又念念叨叨拉着徐弦月说了好久,这才依依不舍放她离去,重归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