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秦越川抚着她的眼角,当真察觉徐弦月不再流泪,心中这才稍有欣悦,缓缓将她置于床榻,握着她的手抵在唇边,守在一旁。
“往日我同月月说的话,月月都可听见是吗?”
“只是暂时无法做出回应。”
秦越川自问自答着:“无碍,都无碍的,我会等月月好起来,多久我都等得。”
“月月不用害怕,我永远都在。”
徐远山连连哀叹的好几声,抹了把眼角终是离开了。
自从得知徐弦月对外界许是有感知,秦越川无论做何事都会如往常一般向她诉说。
他虽是瞧不见,可也不妨碍每日亲自为徐弦月净面梳洗打理。
常常一边慢慢梳理着她的青丝,口中同时念叨着近日京都发生了什么:
“月月可知二皇兄同夏姑娘已经盟定婚契,预备着今岁成亲,二皇兄陪着夏姑娘来瞧过你好几次,夏姑娘说定要等你醒来方才与二皇兄成亲。”
“说是定要你来送嫁她才情愿上花轿。”
一簇青丝梳理完毕,轻越川将其轻轻置于徐弦月的身前,又摸索着拾起了另一簇,捏着玉梳一点点理顺起来:“还有镇国公与阿娜罗,虽为明言,可我瞧着多半也是好事将近。”
“亦是在等着你,月月岂不知,已是欠下了多少酒宴。”
“月月可还记得祁墨白?今岁春闱之后,他及第入仕了。陛下于他似乎很是看重,于太傅很是欣赏他,还将他收为了自己的门生。虽然眼下官职尚且不高,但我瞧着他的前景也是不错。”
“灵儿也很是聪慧,朝中利害关系多是我讲过一遍,她便明确关联,甚至于触类旁通,父皇的眼光也不曾有错……”
他又无声笑了笑:“该说月月的眼光也不曾有错。”
“月月替我择的路,很得我心。”
“我知道月月最想最想知晓的是什么,苏瑾言已经重新掌权,如今他是新帝,南渊正在恢复修养,大抵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同北玄互市,眼下只有两国边境那厢有了些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