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罗忍笑,见好就收:“行吧,我去瞧月月,晚些再回来尝尝。”
也不去瞧身后贺薛怀是何神情,对他的呼声也只当听不见,直接奔向府门。
阿娜罗心里心里乐滋滋:辛苦了这么久,该是从贺薛怀身上讨些“抽成”才好。
阿娜罗一路赶到容亲公主府。
其实容亲公主府也就是容王府,只是换了块门匾罢了。
阿娜罗听贺薛怀说过,近来陛下有意想为秦越川换一处大一些的宅邸,不过被直言他拒绝了,仍旧是执意留在此处,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罢了。
如今来瞧,额匾都换好了。
阿娜罗也是熟客,府兵例行盘查,也没有多加阻拦就让她进去了。
阿娜罗一路行至峦峰院,却听前面闹哄哄的。
阿娜罗心头一喜:“莫不是月月醒了?”
脚程快了几步小跑着赶到院门口,却看见青风青阳青虹青光等人都堵在屋门口,像是谨慎极力阻拦着什么,可是又不敢大动武力,一个个苦兮兮道:
“不可啊,真不可啊徐老爷,这,这……莫要为难我等。”
“你把王妃带走了,王爷回来怕是会扒了我们的皮。”
“是啊,有什么等王爷回来好生商议,您先把王妃放下。”
阿娜罗听着约莫明了了几分,凑上前去,在几人围搡缝隙中,就看见徐远山怀中稳稳捧着昏睡的徐弦月,冷着面色,同青阳等人僵持在屋门口。
小舒小婵一脸为难,不知该帮哪边,一会瞧瞧徐远山,一会看看青阳等人,两人商议定主意,反正定是要跟在徐弦月身侧的,若是一会徐远山带徐弦月离开,她们就跟上,若是青风他们拦下,就跟徐弦月留下。
反正,徐弦月在哪她们就跟去哪。
徐远山看着青阳等人道:“你们王爷彼时曾给我一块玉牌,曾允诺我,若是有任何不满,凭此玉牌可以罗织他的任何罪名。”
他低头看了眼徐弦月:“如今便是我不满,我虽身无官职,但月月受此劫难,身为爹爹我瞧不下去,我现在就用那块玉牌,换我的月月离开这里!”
“这也是他应过我的!”
徐远山说着说着变了音调:“我就是害怕有这么一天,彼时我就不该应的。便是月月一生不嫁,大抵也能平平安安。”
徐远山今日分外坚决:“你们便如此同王爷说,玉牌我撂下了,今日月月我带走了。”
徐远山紧紧抱着徐弦月大喇喇朝外走。
青阳等人不敢大动武力,一来不想与徐远山动手,若徐远山真有个好歹,来日没法向徐弦月交代。最重要的是,万一徐远山反抗,不小心牵累伤了徐弦月,王爷那厢也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