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各个殿宇,上至是主子,下至内监仆婢,出入次数均受约束,除却必要的领取份例膳食,朝拜中宫,与禁足等同无异。
倒是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有不明眼色的后宫妃嫔起初不满禁制,怨声载道,企图倚仗宫城之外的母族势力对守备兵卒施以贿赂、恐吓,解除软禁,摆脱桎梏,与宫城亲族外取得联系。
却不知为何,凡是搅闹生事的嫔妃,不久之后,一个一个,都会以各种离奇方式“意外”命陨,或是自缢,或是投湖,或是殿宇意外走水……
久而久之,瞧得清眼下的处境的主子渐渐看出了些端倪,歇了各自心思,老老实实待在殿中,听凭差遣,安生保命。
徐弦月站在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层层守备。
徐弦月留心观察过,殿门口这批守备,领头的几乎是每日都是一个全新面孔,且从无重复。
换言之,所统领的守备队伍,自然每日皆是全新的一支。
“宫城之内,这般森严守备,已是持续好些日子了,眼下的宫城,恐是被秦烈行全面掌控了。”
“王妃不必担忧,镇国公必会有所安排,全力保护陛下、王妃及皇储的安危。祭天典,绝无差错。”
徐弦月慢慢点头,回看了一眼玄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玄三近日好像……瘦了些,体型与往日相较有着说不出得差异。
徐弦月道:“玄三……近日你跟随在侧,着实受累了,都瘦了这么多……”
玄三不自觉绷紧了面皮,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多谢……王妃关心。”
“王妃,红竹已取来膳食,今日天色已晚,且先用膳吧。”
徐弦月转身入殿:“唉,又用膳,最近宫城戒备,整日哪里都去不得,今日已是第四顿了……”
徐弦月也曾听红竹念叨,好些妃嫔的贴身宫婢,因着膳食规制远不如先前份例而同御厨吵嚷不休,哪怕是贺云音那厢也未曾幸免。
反倒是她的衍芳殿,不仅没少,反而暗中额外多出好些。
玄三生硬解释:“王妃平日待人和善,从不与人为难,这些想必是御厨们的一份心意。”
徐弦月不置可否,眼下境遇特殊,如此情况实在难得,已是比旁人不知强了多少。
同享殊待的,除了衍芳殿的徐弦月,还有灵犀殿的秦虞灵。
与旁的宫殿不同的是,灵犀殿的每日膳食,皆是由秦烈行的贴身大监福根专门送来。
回回都是拱手低眉,极尽笑颜,哪怕遭了秦虞灵无情的冷脸相待,也不曾露出半分恼怒神色,反而诚惶诚恐地愈加恭敬。
秦虞灵平日,明面不曾与“秦昭烈”打过交道,于他的大监自然也全无好感。
秦虞灵已被“软禁”多日,心绪烦躁,极不待见福根,连声怒斥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今日没有胃口,全部撤走!”
福根敢怒不敢言,喏喏道:“公主已是整日不曾进食,您金尊玉贵,长此以往可如何消受的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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