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起身预备更衣,却见袖口斑斑水痕濡湿一片,举到秦灵若的眼前娇嗔的念了一句:“灵儿,你看你,昨夜口中流的涎水浸得我的袖口到处都是。”
秦灵若不服气反驳:“才不是,我睡觉从来不流涎水的!我都多大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狡辩的?”
“好啊,徐弦月,你敢审问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哈哈哈哈——秦灵若,你耍赖,说不过我,挠我算什么本事哈哈哈哈……”
“赢得了就是本事!敢不敢了?”
“哈哈哈哈哈……下次还敢……”
二人笑闹着,雪鹤闻声,见徐弦月与秦灵若已经起身,引着两个宫婢将洗漱用具以及换洗衣物捧了进来,随后摆手让她们退下了。
徐弦月头发蓬乱仰面躺在榻上,揉了揉笑出泪水的眼尾,推搡着撑在上方的秦灵若念叨着:“好了好了,不同你玩闹了,我要更衣了。”
秦灵若起身,头一扬,霸气地将垂散胸前的秀发甩到脑后,“大发善心”道:“行吧,今日且放过你。”
徐弦月接过雪鹤的温帕子,敷着面颊,口中问道:“昨夜我那随护呢?我有事要问他。”
雪鹤手中动作不停,恭敬回道:“王妃的随护,似乎今日一早就被祁王殿下唤去了。”
徐弦月面色陡然一变,扯了巾帕睁大双眼看向雪鹤:“什么!?何时?”
雪鹤被她的反应惊得一顿:“就,不到半个时辰……”
秦灵若也绕出屏风:“月月,该不会是你们昨日悄悄出宫,被人知晓了?”
徐弦月双目空怔,双手将软帕揪得紧紧,细思量着昨夜的每一丝紧要细节,忽然抬头问雪鹤:“只唤了冥五吗?可有……唤我前去?”
雪鹤想了一会:“只唤了冥五,不过,奴婢方才进来时,好像还瞧见了镇国公……”
徐弦月更为惊诧,猛然起身时头脑忽然一阵晕眩,眼前有一瞬的昏黑:“镇国公!?”
秦灵若稳住她的身形:“月月?镇国公不是……我这就去替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