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并非在当下!徐弦月的躯体暂有大用,容不得丝毫损伤!若是事成之后,待到她的躯体用处尽了,是杀是剐,本宫交由你,随意处置!”
“届时,你便是断她的双手手筋,双脚脚筋,如何折损,本宫也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贺云音欣然抬首:“皇后娘娘说的可当真?”
皇后俯眼看她:“自是当真,待到成了大事,届时容王多半亦是阶下之囚,区区一个容王妃何足挂齿,随你摆弄!”
“但是!本宫再说最后一遍,若你再有旁的心思,给本宫节外生枝的话——”
“你这个云妃,本宫便让旁人来做!”
贺云音狼狈伏地连连磕头:“妾身再无旁的心思,妾身保证!”
“今次,是本宫予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下一次,再让本宫发觉,你有旁的念头……”
语意未尽,贺云音心颤应道:“妾身,妾身知晓。”
皇后冷睨着贺云音:“你的任务便是拢住陛下。”
“那东西,你可每日涂在身上?”
贺云音赶忙道:“每次面见陛下妾身都不曾落下。”
“只是陛下鲜少同妾身……”
贺云音低下头来,咬着唇瓣,对于没有说完的话羞于启齿。
“哼,无碍,只要陛下愿意召见你就好。”
“咱们这个陛下啊,滥情却又念旧,流放苏妃一家老小的时候,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可发现了与苏妃皮囊相似的你,又难以割舍……就是一把贱骨头……”
语锋一转,好似婉转叹息,却更多的是讥嘲,阴阳怪气道:
“也不知若是本宫哪日离去,可会得他如此挂怀?”
此话着实大逆不道,贺云音头垂得更低,只当听不到。
皇后明眸微转,扬唇道:“幸好,本宫的烈儿无所牵系,不曾被无用情爱牵绊,没有软肋,亦是无所畏惧,这等人,才是登顶大位的合适人选。”
“既是他不愿意为我的烈儿一计,那便由本宫出手。”
“我说得可对?”
皇后口中问着贺云音,可似乎也不是那么在意她的回应。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记住你说的话,云音。”
“你已经不是贺家后嗣,剥除‘贺’姓,你所能倚仗的,唯有本宫!”
贺云音讷讷应是,不敢反驳半句。
“这些日子,你便在安生呆在自己寝殿哪里也不准去!半月后宫宴,若是再出差池——你这身新皮囊,也就用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