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即可!”
云妃自挨那一掌,便心知又说错了话,惹了皇后不快,瑟瑟哆嗦着不敢再开口,怎奈下颚被钳,只得被迫同皇后对视。
皇后瞧她一副登不上台面的惊惧就感到厌烦,直接甩手,云妃身子朝旁侧狠狠扑跪,呼吸粗乱,额角鬓发也微有零落。
眼瞧着手下失了力道,皇后压下火气,平缓了音调:
“回去敷些药膏,你这脸万不能有差错。”
“教导了呢么多日子,还以为有些长进,换了身皮囊,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狗改不了……”
耳中听着云妃的嘤嘤啜泣与皇后的斥骂。
徐弦月静立一旁,冷眼旁观,不曾劝解两厢任何一人,权当瞧不见,听不见。
心里却另有盘算,贺云音于自己的敌意,即便心知自己是红羽,一时半刻恐怕也难以即刻消解。
若有必要,或许可以加以利用,借由皇后之手——
除了她。
断了皇后一条臂膀。
心里入神思量着,却听皇后又道:“容王妃此次前来,身侧不曾有侍女随护。怎么说你也是个皇亲,不可让旁人瞧轻了去。”
“红竹,冥五。”
一个梳着双丫髻,衣着与其他宫婢无甚区别的肉鼻小丫头,同一个黑巾遮了半面的高壮汉子不知何时立于身后。
这汉子,瞧身形倒是和秦越川有些相似。不过断不可能是他,她的信方才送出,且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秦越川现在多半身在南渊。
皇后的声音令她神思回笼。
“红竹别看年岁小,机灵乖觉,有什么事,或是有什么消息,都可以吩咐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