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没有习武之人那么好的耳力,听不清二人相谈的内容是什么。
只得断定皇帝的书房断不会出现旁的男子,至于剩下的女子,是皇后亦或是其他妃嫔,便不得而知了。
徐弦月唯恐坏了皇帝的“好事”,便谨慎的不再前进,短暂停了一会,退回至门边,声音不高不低地唤了一句:“陛下,儿臣徐弦月。”
内里娇嗔嬉闹戛然而止,皇帝低应一声:“进来。”
徐弦月这才入了内殿。
龙涎香的味道愈发浓烈。
她稍稍颦蹙了眉头,以先前为陛下诊断的身子来看,该是不适宜用如此过量的龙涎香的。
只是眼瞧着此刻,实在不是提出的好时机,徐弦月时刻谨记,入了宫,于皇后眼中,她就是红羽。
红羽是不通医理的。
宫中或许随处都是皇后的眼线,绝不可轻举妄动。
皇帝半靠软榻,投眼朝她看去时,似有疲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秦越川之事。
落下手中书卷,拍了拍身侧为他揉捏肩背的柔荑。
柔荑的主人确实如预想中的姿柔含情,狐狸美眸透若琥珀。
虽是冬日里,丰盈身姿裹得却是夏日常着的轻纱薄缎。
徐弦月不禁想起了于宫城之中,为数不多所识的一人。虽然她已经故去,但是面前的女子,同她形貌气质竟是有七分之相似——苏妃。
“云妃,你先下去。”
云妃的目光一直围绕着皇帝,投向徐弦月的眼神略带傲然,只在她的身上划过一瞬,便施施然行礼退下。
皇帝这才凝着徐弦月,低叹一声:“北疆传回的邸报,京中流言想必你已知晓。”
“容王出征前有所保证,朕自是不相信。”
“只是胜败生死乃是兵家常事,你既是嫁于容王,此番该是看得清楚。眼下他暂且生死不明,我曾允诺于他,护你周全。”
“皇后提议,无论何处,都不及将你安于眼前来的稳妥。朕思虑亦是不错,容王府这些年,也曾树敌,如今境况,只你一人独守朕心也不安。”
徐弦月心道果然如她所料,此法由皇后提出,目的多半就是为了将她的拘在身侧,掌控于手。
或许,于陛下而言,说不定还有另一番考量,若是意在保护,派人守好容王府即可,何需唤她入宫。
也许,身为帝王,是担忧镇国公府当年的旧事重演吧。
徐弦月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她没有立时搭话,继续听皇帝道:
“待寻得容王下落,归京之前,你暂且居于宫城,只要你安分守己,凡事,皆有朕为你做主。”
“便是皇后,也不敢将你如何,你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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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欠身道:“儿臣不敢。”
皇帝道:“你不必惶恐,这也是朕当初允了容王的请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