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秦灵若撇嘴:“你生病老不见好,我早就想来了,正好近日杳杳得闲,我便拉着她一起来了。”
“当然,也是因为没人‘霸’着她了。”
徐弦月不解看向夏雪杳:“嗯?”
“嗯,阿汲最近被外派,大抵会有一段时间不在京都。”
徐弦月咽下最后一口点心,下意识接口:“信王,外派?”
“对啊,皇兄去治灾了,说什么云州那边有雪灾,若不及时治理,说是会影响春时播种。”
“奥……”徐弦月恍然点头。
秦灵若又道:“最近皇兄一个又一个都离京了,我也好想出京遛遛啊——”
“一个又一个?还有谁吗?”
秦灵若掰着手指:“三皇兄自不必说,去了北疆,二皇兄去云州治雪灾,连那个吊儿郎当的四皇兄都被外派去,去平什么乱……我记不得,反正也是离开京都了。”
若是平常,看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妥,便是皇子多半也是身兼要职,离京外派倒也说得过去,大概是眼下的徐弦月身处逆境,总是忍不住自阴暗的角度以多想一些。
那便说,眼下京都,肃王病故,留下的只有面上伤残的祁王和他的兄弟俞王……
徐弦月鲜少涉足朝堂,能做的分析眼下仅限于此,只是,直觉告诉她,此事大抵并非明面上这般简单。
徐弦月有心想提醒一句秦灵若,可是碍于体内的红羽,又不便直言,只漫不经心,像是闺中密友私聊一般道:
“嗯?……灵儿,祁王的腿还不曾好吗?”
“我记得祁王出事的时间可是比我爹爹还要早一些呢,如今我爹爹都能下榻缓行几步了,祁王殿下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怎的比爹爹还要脆弱啊?”
秦灵若吃得如松鼠屯颊一般的小腮帮子一停,眨了眨眼睛,恍若被点醒一般:“唉,对奥!好像是奥。”
徐弦月说完此话,即刻感知到头脑起了晕眩,双目视线开始模糊,耳畔的声音渐渐蒙蒙渺渺,如隔云雾。
她心知大抵是红羽想强行夺身令她住口。
徐弦月暗中握拳,集中心念,闭上眼睛极力抵制着体内没顶席卷的浓盛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重新抬头时,迎上了秦灵若和夏雪杳关切的眼神。
“月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没有大碍吧——”
夏雪杳推了一杯暖茶到她的手边:“喝,喝点热茶?”
徐弦月抬头,缓慢地转了转眼瞳,舒展活络几下了双手,看着面前满目忧色的二人,听着她们一如既往,清亮无比的声音,心中的喜悦无可比拟,露出了近期以来最发自真心的笑意,她道:
“嗯,我没事。”
真的没事,她赢了!
今日,是她第一次胜了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