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小队官兵似有重大发现,步履匆匆折回陈松与薛远身侧,与他们低语几句。
陈松转头看了一眼“秦昭烈”,又同薛远互视一眼,便随那队官兵前往后院。
徐明曦漫不经心瞥眼,终于发现了么?
未几,陈松又带人重返前院。
自陈松再度从后院现身,徐明曦的目光便一直粘在他手中的木盒之上。
那正是她藏在秦昭烈书房暗格中的!
事态发展果然一如她所策划的那般顺利。
铁证如山,她只端看,稍后秦昭烈还有何话好说!
陈松并未立时打开木盒,他只将手中之物递于薛远,与薛远一同探看,里面究竟是何物。
半新不旧的黑漆木盒,其上有锁扣。
陈松半句不曾多言,拔剑出鞘,长剑勾挑,剑尖轻颤,只听“咔”的一声,铜锁落地,挥盖打开,内里物什暴露眼前。
是一沓信笺。
薛远与陈松霎时浓眉紧簇,各自从中随意抽出一张展开细细阅览,越看面色越是凝重。
一旁远瞧光景的徐明曦对于二人流露的神情甚是满意。
想必是看清了信笺内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吧。
这是她近日,以秦昭烈的字迹,亲手伪造的通敌信笺。
也算不得冤枉秦昭烈,前世在祁王府偶有几次,无意瞧见过有生疏面孔出入他的书房。
肤色黝黑,四肢健壮,短小精悍的身量,个头几乎与她相差无几。
彼时她只当是朝中官员,不曾放在心上。
直至许久之后,年岁渐长,见识略丰,方才醒悟,那人多半是来自南渊,原来秦昭烈竟早在那时,便与敌国南渊有勾结。
前生于他的爱慕之心浓烈赤忱,与他秘密互通的每一封书信都被细心收藏。
夜深人静之时,总忍不住拿出来细细品鉴,逐字逐句回味彼时并不存在的海誓情深。
大抵是爱屋及乌,甚至于连秦昭烈的字迹瞧着也是自成风骨,别具风味。以至于徐明曦每每爱不释手之际,总会逐字临摹以解相思。
时间久了,练得多了,竟然仿的得同他本人所书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