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掀开笼盖,惊奇的发现,里面蜷缩的,是一只幼小的奶黄狸奴。
瞧着齿龄约莫只有月余,体型也仅有成人手掌一般大小。绒毛稀疏又蓬软,软绵绵,奶乎乎,甚是讨人喜欢。
徐远山见她眸光精亮,心道此物果然选的不错。
“月月可喜欢?爹爹知晓那个‘小东西’没了你心里多半不欢畅,特意寻摸了这个送你。”
徐弦月笑而不语,小心地捧起狸奴拢在怀里,指腹轻柔点了点它的小鼻尖,眼底满是极致爱怜:“谢谢爹爹,我很喜欢。”
徐远山瞧她的欢喜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松了一口气:喜欢就好。
他继续道:“月月该是出去活络活络筋骨,你整日呆在院中,会闷出病的。”
“往年你不是最喜欢同杳杳一起逛灯会吗?”
“今年灯会节上,爹爹可是听说来了好些杂耍百戏艺人,精彩得很呐!要不是爹爹腿脚有碍,爹都想去瞧瞧的。”
徐弦月抿了抿唇,笑容不自觉淡了些:“爹爹……我今年不想去逛了,我没有心情……”
随时随地,不知何时被人监听,就是玩闹也不得尽兴。
徐弦月抚着狸奴,与徐远山又陷入了两厢静默。
徐远山唉叹一声,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要不我还是将阿娜罗从……”
“爹爹!”
徐弦月悚然一惊,她知晓徐远山即将脱口而出的是什么,立时急声阻断:
“我不需要阿娜罗为我去买什么糖水点心。”
“唉,不是,爹爹的意思是……”
“我知晓爹爹的好意的,不过真的不需要的,爹爹,我有些困乏了,想睡一会,爹爹先回去吧,晚些我再去看您。”
徐弦月仓惶起身,抱着小狸奴,脚步匆匆回了屋内。
独留徐远山一人不明缘由,怔愣坐在原地。
徐远山不解。
怎么回事?
他只是想说将阿娜罗从镇国公府唤回来陪她说说话。
月月怎么这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