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旌钰不慌不忙,似早有准备,赔笑道:“陛下误会我等了,那箭确实是南渊所有,本殿不反驳。”
此话有些出乎秦越川预料,真不曾想过,苏旌钰竟然认了,还以为他会辩驳两句这不是他的呢。
不过他大抵也无从辩驳。
虽与计划略有偏差,不过无碍,更中他下怀。
秦越川那日去野斗场寻苏瑾言,于南渊的事,苏瑾言可比他上心多了。
苏瑾言本就比旁人更加注意南渊动向,苏旌钰入京都之前,事无巨细全都查了一番,区区箭矢,简直不在话下。
得知秦越川的计划,苏瑾言没有二话,一口应下。
他手中亦有南渊羽箭,本就形貌相似,窃得苏旌钰的,仿照着稍加调整不是难事。
秦越川倒是想知道,苏旌钰事到如今还有寻出何种理由脱罪。
苏旌钰道:“不过却并非仅仅本殿使用。”
皇帝并不买账:“你等所做之事,无论是谁,皆是代表南渊。”
“北玄皇帝,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是交好,并非来挑起争端,怎么会做出这等有损两国邦交的事,这其中确实另有缘由。”
苏旌钰唤道:“胡副将!”
应声而入的,是一个矮壮汉子。
南渊人的身形个头,普遍不及北玄人高大,却也因着这个特点,马背作战也比北玄人更显灵活。
这个汉子,眼瞧着是个典型。
“此事胡副将最是了解。”
胡副将双手一拱,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北玄礼,冲前方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