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怀向皇后行过一礼之后,贺云音走上前来。
端端正正向贺薛怀行了一礼,没有如往日,不分场合地唤他“表舅舅”,而是恭敬称:“镇国公安好。”
她不是徐弦月,贺薛怀不在乎她的亲疏冷淡,点头随意应了一句:“嗯。”
皇后道:“镇国公,可随意落座。”
贺薛怀这才依言。
皇后于凤座,不经意同贺云音换了个眼神。
贺云音又起身,朝贺薛怀深深福礼:“往日,是云音不懂事,惹镇国公不快,镇国公大人有大量,还望不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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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事?专门唤他来一趟?
贺薛怀心里有些不耐,他每日,所需忙碌得正事多如牛毛,以为是多重要的事情,特意让他入宫一趟,竟只是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忍着不快:“无碍,日后你……”
“宫中规矩森严,你万事要谨慎行事。”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贺薛怀无心与她纠缠,起身行礼,准备告辞离开:“若是仅为此事,臣……”
正在此时,皇后抚着怀中兽儿款步走到贺薛怀面前:“镇国公何必急着离去,你舅甥二人方得冰释前嫌,该是好好叙叙旧的……”
“臣要务在身,实在没有那么多空闲同……”
说话间,贺薛怀只觉皇后周身香味愈加浓烈,他不自觉后退几步,“臣忽然想起,此次前来,还有一些有关有关剿匪机密要事要要同陛下禀报,就不……”
贺薛怀忽感头重脚轻,耳畔鸣音阵阵,只见面前红唇翁动,如何也听不清说了什么,明明相隔只有五步之距,声音却虚无缥缈得好似相隔千里。
他心道不妙,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来的匆忙,没有带徐弦月配置的药囊。
他也不曾想过,身为一国之母,竟会将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用在他一个朝臣身上。
贺薛怀体虚无力跌坐回原位,强撑意识抬头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此举……意欲何为,我为……陛下重臣,身担重任,若有差池……”
皇后昂着凤颈,居高临下道:“本宫自然晓得,镇国公身担重任,“贺薛怀”必会安然无恙地回到镇国公府。”
贺薛怀看不清皇后此刻是何面色,仅存的意识迅速思量着最坏结果。
皇后如此说,定是不会取他性命,那么所图,究竟为何……
意识最后消散之前,内室似有一道白色颀长身影,缓缓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