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不知秦烈行为何要问这个,老实答道:“王爷于无名有救命之恩,无名无以为报。”
简短干脆。
秦烈行很满意,又道:“莫说无以为报,眼下有一事,便是只有你能做到。”
无名心里顿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仍然接口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秦烈行语气轻慢,好似在与他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需要人手,你去做贺薛怀。”
无名骤然抬头,面上再也维持不住平静,忍不住惊愕道:“王爷,这是……何意?”
他听懂了,也大概明白秦烈行的意思,只是,这消息来的突然,他还不曾做好心理准备。
“表面意思,你去替,贺薛怀,掌握国公府与贺家军。”
秦烈行咳了几声,又继续说:“我了解你的本事,清楚你的为人,以及你身上的秘术非我不能解。”
“若是此事你助我,事成之后,你我之间,恩情抵消,我放你自由,如何?”
无名呼吸一凝。
怔愣间,一时忘了动作,耳畔唯余这八个字:“ 事成之后,放你自由。”
秦烈行见他似有动摇,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垂首不再看他,捻着信纸:
“于你而言也不是多难的事,身手自不必说,训兵,你曾是宫中皇城军指挥使应是也不差的,平日不需你有何举动,只要在关键时刻,听从我的调派就可以了。”
“只是换个壳子……你放心,你的肉躯我自会替你妥善保管,待到事成,回归原位,天高海阔,任君自由,如何?”
他说得随性自然,仿佛随口下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任务,要无名去实施。
如往日,要他去传个信件,取个人头一般,没有区别。
互不相适的肉躯与魂魄难以长存。
秦烈行以他的肉躯作威胁……
他虽然表面要无名考虑,征询他的意见,不过提到秘术,无名心里清楚,此事,没有拒绝的权利。
“属下……听从王爷……安排。”
秦烈行勾唇道:“无名,你确实,从不曾让我失望。”
*
“皇后娘娘召我入宫?”
贺薛怀晨练之后,接过陈松递来的水囊,痛饮了一口,拭了拭唇角的水渍,不解道:“我又不是女眷,一介外男,皇后娘娘为何要召我入宫?”
他与皇后素无交集,甚至无甚恩怨交情,为何会宣他入宫?